也是對著這張老三指指點點。
這小廝卻當是沒看見一般,見得丁古固轉身,一拱手,道:“兄臺有愛,小生張化,這廂有禮了……”
行了禮,張化便指著癱在地上的婦人,道:“這是賤內,家道中落,小生不善耕種,沒有辦法,只得不斷變賣家財養活他們母子,最後,便只變成了這般。不過,現在有了兄臺的這錠金子,我也知道了悔改,日後我便會買兩畝水田,好好耕種了。這樣,他們娘倆也就有救了。”
張化單手拉著袖袍,擦了擦眼角,彷彿眼角有淚一般,真是聞著傷心,聽者有淚。
“客官,這張老三總是賭……”
“閉嘴!”
掌櫃的還想辯駁,聽得張化的一聲厲喝,又見其眼中閃過的狠色,知道這明槍易擋,暗箭難防的道理,當下便不敢有什麼其他的言語。
丁古固見得如此,淡淡道:“你家道中落,是該好好努力了。不過,這一錠金子,不是我給那婦人的,是給這名掌櫃的。”
張化眼珠子滾動,卻是不等他說完,便順著身勢把金子收載懷中,繼而去攙扶癱在地上的婦人。
如此這般,彷彿沒有聽著丁古固的話一般。
“張老三!我說,你也該有一點臉皮啊,聽完這位客官的話,金子是給我的。你還把金子收在懷中,你真是……”
掌櫃的邊說,邊朝這名為張化的走去,意欲共同攙扶起這婦人。
哪想到,這張化以為掌櫃的要搶金子,剛扶起了婦人,又見掌櫃逼近,眼珠子轉了兩圈,繼而大喝一聲:“去你的吧!!”
張化的突然一喝,嚇了掌櫃一跳。這順勢一推,把這婦人連同孩子推入了掌櫃的懷中,這一股力道極大,不但婦人被推得措手不及,那懷中的嬰兒也被這一撞,撞醒了過來,大哭不止,婦人沒有抱得住,震得把手中的嬰兒脫手拋飛了出去。
一輛馬車,通體如火,無聲無痕,不知何時奔到,仿若鬼魅。
一道皮鞭,急如閃電,似一條紅莽,如龍入淵,纏住了在空中的嬰兒,倒飛而回,回到了轎車之中。
這一頂通紅馬車之中,嬰兒的哭聲止了下來。
丁古固與青柳望去,便見這一匹馬,踏地無聲,全身泛動著靈力,正是赫赫有名的“無痕馬”!
這馬屬於妖類,卻沒有開化心智,不能修成人身,不過,縱然是妖類,卻是對人無害,也是極其罕見,難匿蹤跡,可以說是絕種了。
這俗世之中,有人不明所以,不過修真之人大多是知情的,無痕馬不但數量稀少,而且非常有靈性,性子更是執著,極為重情。
傳聞,曾今又一個非常愛馬的修真巨頭,非常喜歡這“無痕馬”,尋找拜訪,經過了多達五百年,終於找到一匹。
這個修真巨頭欣喜異常,想給那無痕馬上一個鞍。
誰知道這無痕馬卻是不願進食,最後竟然硬生生的絕食而亡了。後來這個愛馬的人最後也是後悔,還為這馬建了一個陵墓,格局堪比俗世帝王的墓穴,由此可見這無痕馬的性子與多難的了。
此時,丁古固與青柳眼前的這五痕馬不但披上了馬鞍,而且後面還掛著一頂轎子!
這,不得不讓人驚訝這轎中之人的恐怖了!
丁古固與青柳對望了一眼,皆是明白了對方所訝,直直望著那一頂紅轎子,待看情況變化。
張化本是揹著丁古固與青柳的方向,朝城門居民區放肆奔跑,見得迎面而來一輛馬車之中飛出一條皮鞭,當下跑得更是賣力。
啪——
一道皮鞭斜斜抽在了這張化的臉面之上,打得這張化如同急轉的陀螺一般飛撞到牆上,倒地便如一條死狗一般,全身上下不斷抽搐著。
婦人見得這張化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