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言喻。
玄陰聚屍幡,就是這樣一個破幡被它鎮守了三百年,卻是平白無故的沒有得到回報。或許,對於青龍悠久的歲命來說,三百年不過彈指瞬間,但是花費自己三百年時光,到頭來發現一切竟然是枉然,這般心境,或許也只有痞子龍能夠體會了。
“你還惦記著那一條紅蛟?本為蛟命,何以做逆天之舉?天道有法,它這般卻是天意。”殺生道人道。痞子龍龍頭一擺,大叫道:“這些話,你三百年前就和老子說過了!我只問你還記得你的承諾沒有?”
在殺生道人面前,痞子龍竟然直稱呼自己為“老子”……
南玄眉頭一皺,而殺生道人卻是笑了起來,道:“蛟龍自有蛟龍的命運。你當年苦戀那紅蛟,而那紅蛟卻是苦戀著那黑蛟。你把青龍本源給了紅蛟,紅蛟卻把這本源給了那黑蛟。紫氣東來,青龍本是應運天命,鎮壓東方星宿,於天下,於四方皆極為重要。而你們,都擅自逆天命而為,出了東海之域。最後連帶那朱雀也陷入了永久的沉睡當中。如今,天象混亂,是禍世之兆。卻仍在為自己利益奔走,當是悲哀!”
殺生道人越說越是離譜,痞子龍對於他的話更是置若未聞,深深地厭倦,叫道:“你說這麼亂七八糟幹什麼?我三百年,只為你守住這一面破幡!”
“哐當。”
玄陰聚屍幡通體暗淡,沒有氣息,也沒有任何光澤,當即被痞子龍憤怒扔在地面之上。見到這一面幡,南玄眼瞳驟然收縮了一下,殺生道人似陷入起了悠久的回憶,良久方道:“……玄陰聚屍幡,當年貧道得到這一枚幡,距今過去,竟然三百年了麼?你說那紅蛟之事,並非貧道不用心,而是你沒有給與貧道那紅蛟的生魂有牽絆的東西。即便是一根鬚,也是與生者有著莫大的聯絡的。但是沒有這最為基本的東西,貧道即便是有大復生術,又如何復生?”
痞子龍本是憤怒,突兀聽到痞子龍這般話語,卻是有些恍然出神,說了半句,語氣卻越發降低了:“你說三百年後,自來幫我解除這陣法,取回這幡,怎的……”
殺生道人自顧上前一步,道:“其實,貧道早就為自己清算了一卦。大復生術,貧道遲早會用,而既你是往昔青龍神獸,那麼,我也沒有什麼多想。但沒有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在我出關的之時,便遇到了魔族來襲。貧道萬般不得已,便……”
“那‘龍骨吹’本是一件很好的靈魂牽絆之物,卻是不在貧道身上。”殺生道人這般一說,痞子龍當即恍然失神,不知所措了。
這龍骨吹,當日便是它自己從殺生道人手中奪過來的,但是因為不相信這殺生道人,也因為這龍骨吹是與那紅蛟唯一聯絡之物,卻是沒有把這龍骨吹放在殺生道人身上,交由他保管。
殺生道人說的,沒有半絲差錯。當日情況危急,使用出了大殺決,便連續使用了大復生之術,但沒有與那紅蛟聯絡之物,他便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痞子龍沒有想到,因為自己的陰差陽錯的一念之差,竟然耽誤了這紅蛟兩次復生的機會。一次,便是殺生道人,另一次,便是丁原那一次。
如此這般,不得不談一句天道不公,命運弄人。
“……悔不當初,悔不當初。”痞子龍極為自責,而此間殺生道人見到痞子龍這般摸樣,卻是有些擔憂,繼而道:“如今四大神獸也不再其星宿之位,恐怕四大聖獸已然遇難。這天下當是要面臨一場禍亂了啊!你們應該……呃!!”
“了無,你的話太多了!”殺生道人話沒有說完,卻見到其面目當即便是呆滯了起來,一句話沒有說完,哽咽在喉。而南玄當即上前,往生之劍長虹之下,他眼角猙獰,冷冷掃過丁古固一行人,殺意凜冽,猶如一尊魔神一般!
“南玄,勸你早日放下屠刀!”玲瓏道。
南玄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