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重要最在乎的不就是這個嗎?為什麼我要你便給?難道你那麼輕易就可以將自己的身體交出去嗎?”告訴我,為什麼,我想聽你真實的原因!告訴我你是愛我的……告訴我你也像我愛你這樣的愛我!
濯疏言深吸一口氣,為什麼?這個問題難道還要自己再回答嗎?難道自己的心意他到現在都不知道嗎?為什麼到了此刻還要問這樣的問題!這種事情對一個女人來說有多重要難道他不知道?自己已經拋卻了羞恥心答應他配合他,還不夠嗎?……難道非要聽到自己卑微的說出愛他,卑微的乞求他施捨一點回應給自己他才會高興嗎?難道他非要羞辱自己,看到自己無地自容他才會滿意?……
要說嗎?既然是愛的,那要說出口嗎?說吧……即使說了以後會被嘲笑又如何?起碼對自己是誠實好……
然,脫口而出的話卻是——
“是你要我還債的,你忘了?既然你是我的債主,我有什麼權利說不?自然是你想要什麼就拿走什麼。”
澤湮墨窒住呼吸,看著眼前那淡淡的女子,心中的痛瞬間湧向四肢百骸。
“言兒啊……你真的是一個殘忍的女人!”雖然語氣緩慢,音調也不大,但澤湮墨那嘆息般的話語還是讓濯疏言的心被割成碎片……
突然打橫抱起了濯疏言,澤湮墨原本的憐惜都被濯疏言剛剛的無情給擊退。既然是她心甘情願要還債的!既然自己也註定要和她糾,纏不清,那就乾脆隨了自己的心意去做!
“雖然夜竹溪剛剛說過,要是我喜歡暮天席地的話也可以直接在這鐘樓上就要了你。不過我想你在外頭一定放不開吧?既然是你心甘情願的,我可不想最後搞得像我強迫你一樣!”
一個縱身,澤湮墨便施展輕功躍下了鐘樓,濯疏言被他抱在懷裡,有些疲憊的閉上雙眼,同時也掩蓋住了眼裡的失望和痛楚……原來感情竟是那麼傷人的東西……早知道會淪落到如此地步……她一早便該遠遠的躲開他……
一腳踹開了鏡孤雲和夜竹溪之前為他們準備的新房,雖然沒有點燈,但是藉著月光還是可以看到房裡依舊維持著成親那天時的佈置。
第一百四十一闕、不信的是自己
澤湮墨抱著濯疏言跨進門,直接來到床前將她丟在了上面。雖然床榻上已經鋪好了被褥,但是濯疏言的背還是因為這撞擊而生疼。皺了皺眉,雖然她的確已經下定了決心要配合澤湮墨,可眼下他的舉動還是讓自己的心中一陣陣的難受。
這種事對女人來說自然是重要的,沒有哪個女子會不希望這一晚能過得永生難忘。雖然那是自己所愛的人,雖然自己也算是和他做了夫妻,可眼下這一切不該是這樣的……
眼前男子的憤怒昭顯著他惡劣的心情,現在並不是因為水到渠成才要做什麼,眼前這個男人只是想要從自己身上討回她欠下的債。其實到底是誰欠了誰,真的可以說得清楚嗎?若濯疏言因為謊言而欠了澤湮墨,那麼澤湮墨又何嘗不是欠了濯疏言她應該得到的信任?
突然的,濯疏言就想起了之前夜竹溪在夜魂竹林裡對她說的話,她說,要相信澤湮墨。是啊,要相信……她不是不願意相信澤湮墨……她只是不相信她自己……
這和一個人的自信心無關,濯疏言只是有了一種所有陷入愛情裡的人都會有的問題,患得患失……
因為太過在乎對方,所以總是會對自己產生懷疑……懷疑自己不足以匹配對方,懷疑自己沒有能力抓住對方的心……她也很想做到像蘇殘雪隨暮淵和夜竹溪那樣,她也不想那麼軟弱。可是她做不到……
當然,此時的濯疏言自然是不會了解,其實蘇殘雪夜竹溪隨暮淵,哪個都經歷過她這樣的過程。
澤湮墨站在床邊一甩袖子,那雕花木門啪的一聲就被他的內力震得關上。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