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特烈都沒能從他嘴裡問清楚希沃帝國在教會這件事上的底線。
不過他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弱點。就像大多數少年得志的人一樣,他也有著自負的毛病,無論是菲特烈大公還是與負責接待他的隨從都能從他的一言一行中感覺到這一點。至於對女人的態度,他一直都表現的和今天晚上一樣——讓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一個十足的花花公子。
“原來是這樣……”威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大公閣下,我剛才聽傑夫說,他似乎很有心在聖都找一個妻子或是情人,而且傑夫很擔心他會向拉芙蕾下手。”
威廉並沒有向大公吐露所有的災情。雖然傑夫的本意與威廉所說的完全相符,但是威廉所瞭解的東西卻要遠遠超過那些。不過威廉明白,自始至終他都是站在教會一邊的,沒道理把一個對教會極其不利的資訊告訴皇帝最信任的大臣知道。
“這倒很像他的作風。”菲特烈也沒能察覺出威廉向他隱瞞的事實,他只是盯著舞池裡的普琳斯微微一笑。
“您覺得他只是在吹牛?”
“呵呵,這沒什麼。我相信他不會成功的。”菲特烈看著威廉笑了起來。
“我也這麼覺得。”威廉也笑著說道,“不過當心點總是好的,傑夫好象很緊張拉芙蕾呢。”
“嗯……他們以前的關係曾經很好。”
當大公說完最後一句話,第五支曲子正好奏完了最後一個音節。威廉乘機向大公行了一禮,幾步走到臺上牽起米爾的手,與她一起回到原先的座位上。
拉芙蕾馬上又被那幾個貴族青年包圍了起來。因為剛才威廉幫她做出的承諾,小丫頭不得不在第六支曲子奏響的時候不情不願的幸著其中一個人地手走進了舞池。在幾個舞步讓她的臉轉到面對威廉的方向時,她抗議似的對威廉噘了噘嘴。
對大公小姐的不滿,威廉只是一笑置之。他雖然半強迫式的讓拉芙蕾跳了一場不怎麼愉快的舞。可也為她解除了大公的禁令。在威廉看來,拉芙蕾在這筆交易裡一點也沒有吃虧。
不過威廉自己倒是佔到了一個大大地便宜。從大公地嘴裡,他知道了普琳斯是一個極其自負的人。而就威廉所知,凡是自負的優秀青年,都不喜歡說無法兌現的大話。因為那會把他們推到一個二分尷尬地位置,被同樣自負的同輩們嘲笑。
可普琳斯強大地自信卻又來的毫無道理。現在地聖都裡,就連最笨的人也知道光輝聯盟和希沃帝國開戰在即,誰還會讓女兒跟希沃帝國的使者走?這樣一來。唯一能解釋普琳斯那句豪言的理由就是。他壓根就不是代表希沃帝國來向光輝聯盟施壓的。希沃帝國只不過是希望在這場光輝聯盟和它盟友內部的政治遊戲中為自己爭取到一份蛋糕罷了。
對教會來說,這可不是什麼好訊息。一旦希沃帝國宣佈支援安必信三世對教會的行動,那位自負的皇帝陛下想必不會再把神聖帝國和南方聯盟的警告放在眼裡。
不過假如普琳斯有菲特烈大公說的那麼精明的話,他一定會繼續等待下去。
直到皇帝身上的壓力增大到他即將崩潰的時候才開始談判。只有這樣,希沃帝國才會得到最大的蛋糕。所以教會依然有足夠的時間為即將到來的變數做好準備。想到這裡。威廉掏出一直放在胸前的懷錶看了看時間,然後露出了一個迷人的笑容。
“米爾。”威廉,溫柔的牽起舞伴的手。小聲的說,“幫我一個忙好嗎?”
“當然可以。”米爾的臉仁撲撲的。
“陪我喝一杯涸,好嗎?”威廉微笑著伸手叫來侍者,從他手中的盤子裡拿下兩大杯最烈的威士忌,“今天晚上我很愉快。真的。”他把一隻酒杯送進米爾的手裡,又拿起另外一隻酒杯輕輕的碰了它一下,然後灑脫的一飲而盡。
“我今天晚上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