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行的。斯內德和雷格爾長官是德軍,目前能確保我們的安全,可不久之後,萬一有什麼變數,我們是不是也應該回報他們?如果沒有他們給我工作,我怎麼可能見到你,怎麼可能還活著?”
這下魯道夫點了點頭:“知恩圖報,應該的,那麼就留著他們的狗命到明年。反正我只列印儘量保住他們的命到一月一日?”
“行,只要答應就行。”程千尋要求也只是如此,到了時間,這裡一切東西都會消失不見。
魯道夫又疑惑地問:“兩個納粹說得過去,那個美國記者為什麼也要我照顧?”
程千尋苦著嘴,是呀,為什麼,這是為什麼?她靈機一動:“因為他是美國人呀,到時他能帶著你們離開這裡,離開戰爭去美國。表哥,哪怕你回到蘇軍那裡,就算不會被懷疑,也因為被俘的事情以後被調查。所以一定要戈登活著!”
這下終於圓得比較讓人信服了,就連程千尋也佩服自己,大約腦子越用越好用吧,現在謊話隨口就來了。
“好吧,我答應你!”魯道夫緊緊摟著她,還輕拍著她的後背,對她真的猶如哥哥對著妹妹:“你還有什麼事情儘管和我說,你是我的表妹,也是我唯一的親人,不是嗎?”
“是的。。。”程千尋終於稍微放心地微笑起來,靠在魯道夫的胸前:“表哥,這一切都當做一場夢吧,戰爭一定會結束的,只要活下、活下來就行。”
“那麼戰爭誰會贏?接下去不知道蘇維埃打算怎麼樣,會不會打回去。”魯道夫還夢想著偉大的祖國能反攻。
程千尋閉上眼睛,嘴裡的話也漸漸彷彿起來:“無論誰輸誰贏,倒黴的先是老百姓,冬天馬上就要來了,馬上就要冷了。。。”在魯道夫的懷中睡著了。
又一次的醒過來,每次醒過來,都希望永遠睡著了才好。
程千尋睜開了眼睛,她已經躺在了一張床上,有著厚厚的被子給她保暖,身上依舊裹著被單。
她坐了起來,旁邊的椅子上放著替換的衣服。
穿好衣服後,站在視窗往外看去。營地裡依舊有著密密麻麻的白色帳篷,在一片積雪中,幾乎混在一起。
聽到樓上的窗戶開啟了,樓下計程車兵就對著上面喊:“下來,去一樓。”
聽語氣並不是這麼好,但一樓是餐廳,不是地下室審訊室。可哪怕是審訊室,程千尋也只有走下了樓。
走到一樓餐廳,那裡有很多人都在削土豆皮。士兵讓她在空的地方坐下,隨後有人端來了吃的。
快吃吧,誰知道這是不是最後一頓。於是她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等吃完,士兵又帶她去了辦公室。
在辦公室裡,兩個黨衛軍軍官,以及斯內德、雷格爾都在,他們應該剛到,正在品嚐著紅酒。因為屋裡的供熱開關剛開,否則這間屋裡應該更暖和點。
那個黨衛軍軍官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皮笑肉不笑:“程小姐,好象讓你受了點委屈。畢竟是戰爭時期,不得不所有都小心。”
這啟是有一點委屈,昨天冰冷的水灌入肺部的感覺,永遠都忘不了。
程千尋不敢說話,只是默默地聽著。說好,這些苦是應該,那就是漢奸模樣,被人看不起。
發怒,難道這些苦白受了?她早就不是以前的那種蠢貨了。她有資格發火嗎?
“但是。。。”這軍官一個但是,就讓人感覺不好,果然他弄出花樣來了:“我們就這樣隨便放了你,其他人看到也許會又想法,所以程小姐必需要做一件事,這樣才能徹底和間諜身份脫離干係。”
程千尋依舊沒有說話,頭都沒有抬,抬頭看著就是挑釁,她只需要閉嘴聽著就行。
“我們在鎮上一所房子裡又搜出了一架發報機。”對方的話終於出來了,他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