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想想,萬一德軍回來看看,發現有人在原本游擊隊的地方待著,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戈登一聽,立即不響了,拿起鋸子比剛才更勤快地鋸了起來。
雪橇花了一天時間做好了,看看天色不早,也就想留下,等第二天再出發。
當天晚上,四個人躺著,呆呆地看著一處,各自想著心事,誰都沒有說話。好象也沒什麼可以說的,瞭解得太多又有什麼意思,說不定明天看到的就是屍體。
天又亮了,趕早東西全部裝了上去。因為罐頭夠多,所以帶上了足以吃上十天的,而剩下的再加上鹿肉,省點吃,可以吃到開春。
程千尋和魯道夫幫傷員最後一次換了藥,傷員說了聲“謝謝”,魯道夫拍了拍他的肩膀,站了起來。將藥品和替換的紗布放在了他能拿到的地方,就此告別了。
拉著雪橇,一步步往前走。要等到下坡路時才穿上滑雪板,否則這長長的兩根細木頭反而妨礙行走。
程千尋回頭看了眼,那個傷員撐著身體走上了梯子,正露出半個身體目送著他們,他真的算是命大!
旁邊不遠處就是扔屍體的地方,程千尋只看了一眼,果然已經有屍體被刨了出來,並且拉扯得四分五裂。誰都有可能是這個下場,已經麻木,沒有什麼感覺了。
沒有了狗,就是不一樣。雪很深,到了膝蓋,沒走一步都需要消耗力氣。才拉了半個小時左右,就感覺到累了。
“停!”魯道夫喊了一聲,大家都停了下來。戈登立即一下坐在了雪橇上,其實不光他,大家都累了。
魯道夫看了看天,再看了看四周:“沒有走錯,再往前應該就是大路了。”
只能往大路走,那路來來往往的車輛走多了,積雪就少,走路時會更方便。也顧不上被德軍盤查了,經歷過一次就。fouxiu。知道,哪怕雪橇上的物資被“徵用了”,也會多少得到點好處。有可能還能搭上順風車,卡車輪子只轉一天的路,靠人兩條腿可能要走上三四天都不止。
從早上艱難地一直走到中午,終於到了大路。那時被襲擊的兩輛卡車還在,包括那輛燒焦的,都放在原地積雪,只有屍體消失了。
三人也累了,坐在雪橇上喘氣。先休息一下,吃點東西,然後再趕路。
戈登一邊吃著壓縮餅乾,一邊看著兩輛車,突然冒出來一句:“不知道沒有沒備胎。”
魯道夫和程千尋頓時眼睛亮了,相互看了看。
“這個輪子還行!”魯道夫將一個頂部燒得有點黑的輪胎滾了過來,而戈登正在用備胎替換掉那輛被扎破的卡車輪胎。
“該死的貨,下來,下來!”戈登拿著鑿子用力敲著。
等輪胎裝上後,戈登到駕駛室,一拉車把手,連著車門都下來了。
“真的是破車。”戈登罵了一句,上去後又喊了:“該死,發動機鑰匙呢?沒鑰匙,我怎麼開?”
“不急!”在後面用小火烘著車的魯道夫,將還在燒的樹枝,用長鑿子全部弄走後,也進入駕駛室。幾下就扯出電源線,兩根線熟練的一搭,立即傳來了發動機的聲音。
戈登這下對他刮目相看:“你怎麼會這手?”
魯道夫笑了起來:“我這個中尉不是白白當來的,當然要多會二手。”
趕緊地將雪橇抬上車,魯道夫在後面看著物資,程千尋坐在了副駕駛位置,然後車開了。這下好了,可以少走很多路。
車開著,可也心驚膽戰著,指不準地上埋著一個地雷,一群游擊隊員或者抵抗組織對著車扔手雷、開槍什麼的。
下午時,終於開到了傳說中的終點。在入口有審查口,攔著一根桅杆,車停下後,一個德國兵迎了上來:“請出示證件。”
程千尋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