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我只能休息一年,錯失了國家隊選拔。在這一年裡,我墮落了,酗酒、整天泡在女人堆裡。一次偶然,我認識的一個女人,她被拉皮條打,打得太狠了,於是我出了手,否則她會被打死的。”
“這個店裡的姐妹幫她擦藥時,也毫無保留地告訴我她們的事情。我對她們的遭遇感到很吃驚、也很同情。”斯內德猛然一笑,但此時的笑容顯得如此俊朗:“既然開妓院不犯法,那索性我也開一個,一方面又收入來源,另一方面至少我店裡的姑娘們不會捱打。”
此時心中翻騰著絲絲感動,程千尋眼眶忍不住有點發熱:“你真的,真的很偉大。除了偉大,我真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詞來形容!”
“我也是這樣想的。”張若姍早就眼眶發紅了,帶著不好意思道歉:“對不起,以前我是錯怪你了。”
“不用這樣,我可不偉大。”斯內德的笑容越發燦爛了:“我只是個靠女人皮肉賺錢的皮條客。我給她們安全和住處,還看著她們不碰毒、少喝酒、不借高利貸賭博。這樣她們賺來的錢分我一點,賺不到錢了或者違反規矩了,就只能滾蛋,讓出房間給別人。就這樣,公平交易、來去自由。每月我的收入還不錯,能開跑車、還能和眾多美女廝混。。。”
“可你這人不虛偽。”程千尋打斷了他的話:“你是一個有著君子內心的真小人。”
“有著紳士內心的真小人?”顯然語言上的翻譯有點誤差,但意思差不多。斯內德揚了揚眉毛,表情有點意外:“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說,說得還真是貼切,呵呵。”
“所以斯內德!”程千尋對著他真誠地笑著:“你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你的那些姑娘一定也非常的依賴和信任你,我願意和你成為朋友。如果我們能活下去的話,我一定去你開的妓院看看。”
張若姍很認真地附和:“到時我也會去的。”
沒想到斯內德眼眶也發紅了,深深地看著她們兩個,隨即吸了吸鼻子,笑著道:“我那裡不供應男人,路費自理,最多免費的一杯酒外加留宿一晚。”
程千尋笑了起來:“這就足夠了。”
此時有得豈是感動,人與人之間有時只憑著對善的追求,就能改去一切偏見和誤解。
“你們聊什麼?”雷格爾和其他人回來了,他們每個人手中都有一根草繩,臨時編的草繩上多少掛著點魚。
史蒂夫舉了舉他手中的魚,他只有一條,但顯然是比較大的,有二斤多重了,得意地道:“姑娘們,我們的晚餐將會是野外烤魚。”
“嗯,衣服很快就會幹,幹得好!”戈登扔下手中的繩,摸了摸衣服。隨後很是隨意地道:“男人打獵,女人就把魚給洗了。”
一掛掛的魚被扔在了地上,足有十幾條,程千尋和張若姍看著地上的魚發愣。
斯內德吃吃地笑了起來:“她們來自神奇的國度,沒有童子軍、沒有聖誕假期,說不定也不會弄魚。”
戈登微微皺眉:“不會吧?”
張若姍喃喃道:“我從沒進過廚房。”
“我試試吧!”她倒是會燒幾個簡單的菜,可那麼多的魚,還大小不一,要刮魚鱗要去內臟,很麻煩。程千尋微微嘆氣,俯身去撿魚。
“女人乾的活我還要教。”戈登有點生氣的樣子,也去撿魚。
戈登什麼都好,就是有點大男子主義,而且這些男人大多都有。程千尋也有點惱火了,搶過戈登手中的魚,冷冷道:“麻煩下次也教教我打獵,或許我能打到一頭馴鹿。”
她拎著魚氣沖沖地往水邊走,而身後傳來了笑聲。
戈登冷冷道:“顯然不會,連處理魚的刀都沒拿。”
“我也去幫忙,這樣可以早點吃,天知道這附近有沒有喪屍。”斯內德笑呵呵地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