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華笑著一揚手,李良輔則激動地站起來,大聲喊道:“鐵鷂子,大夏地雄鷹,去飛翔吧。”
“遵命!”一百鐵鷂子同時大吼,流水一樣從繞觀禮臺半圈,退下了。
“這位可是拓拔將軍,我聽關先生說過,你是一個優秀的外交人員,卻不想在戰場上也是一員猛將。來來來,坐我身邊來。”楊華微笑著說。
“不敢,在下地位低微,不敢與楊將軍和李帥同坐。”拓拔山嶽又一拱手,大步走上臺來,站在李良輔身後。
李良輔對拓拔山嶽地表現很滿意,他摸了摸面上刀疤,正要說話。卻聽得遠方一陣整齊的腳步聲,雄壯地軍鼓聲由遠而近響了起來。
李良輔悄悄握了一下拳頭,將身體探了出去,他這次來太原,本就為就近觀察河東軍虛實,以為下一步的談判做準備。只見,遠處地大鼓聲突然一停。前來觀禮的太原百姓也安靜下來,一時間,萬籟俱寂。
但就在這片寂靜中,突然有一陣轟隆的腳步聲傳來。一小隊步兵走了過來,為首是一個高擎著紅旗的旗手,身邊是兩個渾身閃亮鎧甲的護旗手。
三人身高一般,腳步也一般距離,每一步踏下去,腳掌就重重地拍在地面上。三個人,居然弄出千軍萬馬的聲勢。
三人腳步鏗鏘地走到觀禮臺前,旗手突然將手中紅旗一揚,一片紅色的大浪中,猙獰的三足烏躍上半空。
旗手站在觀禮臺前,手中紅旗往地上狠狠一杵,大聲吼道:“稟楊將軍,我河東軍將士已就位,請指示!”
楊華站地身來,也用同樣的語氣大聲吼:“開始!”
“咚咚咚!”六個鼓樂手走了過來,領先的那個鼓手突然將手中地鼓錘往天上一指。從東面的遠方走過來一片層層疊疊計程車兵,他們排成豆腐塊一樣整齊的陣勢雄壯地向前推進,身上鮮亮地鎧甲和兵器反射著刺目的亮光,如同一片正在移動的金屬。
“這個鼓手是我兒子!”觀禮臺上有人得意地叫出聲來,眾人都轉頭看過去,發出聲音的正是樞秘使趙子清。趙子清滿面都是驕傲,眼睛裡還含著一汪熱淚。
李良輔有些吃驚地看著這一個整齊的方陣,心中突然一顫。他甚至還挪動了一下身體,可無論他從什麼角度看出去,河東軍士兵的佇列如同一條
大團地灰塵騰上天空,眼前全是朦朧的黃色。
“這是陌刀隊!”拓拔山嶽在李良輔耳邊悄悄地說:“也是楊華起家時的老弟兄,河東軍精銳中地精銳。”
“難怪了!”李良輔點點頭。
可就在說話的時候,陌刀隊已經走到觀禮臺前。只見,走在隊伍前的那個將軍突然提起陌刀,在胸前一橫,腳掌狠狠地拍在地上:“天威龍衛!”
一千五百人也同時用力跺腳,齊聲吶喊:“天威龍衛!”,手中的陌刀狠狠向前一劈,閃亮地刀光如一面堅固的牆壁,無可阻擋地向前撞擊。整齊的腳步聲和石破天驚的吶喊在校場上回蕩,幾乎將觀禮臺上的眾人耳朵都震聾了。
李良輔手一顫,掌心有冷汗沁出。回頭看去,拓拔山嶽也是面色大變。而觀禮臺上的眾文官都禁不住身體一抖,有地人甚至還被震得跌倒地上。
一剎間,李良輔彷彿回到了血肉橫飛的戰場,胸中地那股凜冽殺氣也被這一聲吶喊激發出來了。
楊華站在臺前,右手朝胸口一拍:“天威!”
“萬歲,萬歲!”
陌刀隊之後,是捧日軍,依舊是一樣整齊的佇列,九千人如潮水一樣湧來,隊伍地正面又寬又大,看不到一絲縫隙。在得到東京武庫的裝備後,捧日軍已經換裝,所有人都一身鐵甲,手中地長槍搭在肩上,每一根槍尖上都有一僂寒光跳躍,所有的光亮連成一片,連成一片星辰的海洋。
“捧日軍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