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多不少,正好是林屈逸帶走的人數,唯獨沒有林屈逸和廿五。
“國公,這……”
林屈逸在這裡被伏擊了,失蹤的林屈逸和廿五是逃脫了,還是被對方抓走了?
“林屈逸沒事。”
“嗯?”柺子周正在為林屈逸悲傷的時候,聽到羅炎的話愣了愣,很難相信當他所有的手下都在這裡被殺之後他帶著重傷的廿五還能逃脫。
羅炎的判斷,僅僅來源於對方既然在知州府不惜暴露老何這種身份的間諜都要殺了廿五,若是在這裡抓到了她,根本不會費力將她轉移走,沒有廿五的屍體,說明林屈逸順利地逃脫了,至於會不會有追殺……
羅炎突然蹲了下來,指著一具屍首分離的屍體,“怎麼會這樣?”
柺子周也是個極有經驗的大將,立刻看出了不對。
所有的屍體雖然身上有傷口但致死原因都是被一槍貫穿身體或是其他致命要害,看得出來對方武功很好佈局得當並且下手毒辣,唯獨這一具屍體顯得太過特殊。
倘若他們上陣殺人,能夠一槍挑穿對方,絕不會那把砍到割了腦袋,除非是對方將領的懸賞頭顱,為何單單這個人的死狀如此悽慘?
正當柺子周思考的時候,羅炎已然翻過屍體開始觀察細節。
“他的頭顱是死後被人割下來的。”
羅炎說得輕巧,但聞著皆臉色慘白,什麼人那麼心狠手辣連一具屍體都不放過?這些士兵征戰疆場從來不知道自己能否看到明天的陽光,以至於除了好好活著之外最大的心願便是死後有個全屍可以送回家鄉,哪一國計程車兵都有這樣的想法,所以誰都不會在死後刻意地對敵人的踐踏敵軍的屍體。
都是人,都在為自己的國家而戰,雖然有著家國之仇,放下身份卻都感同身受。
柺子周和其他計程車兵個個咬牙切齒,若是知道是誰下的手,定讓他嚐嚐五馬分屍的感覺。
然而他們不知,下手的是廿九。
羅炎當然得知柺子周等人此時的想法,卻沒有做聲。
殺死這些死了計程車兵的人大多用的是槍和矛,因為士兵們常用的武器便是這些,這些人自然也不例外,這更確定了對方的身份。眼前這具屍體身上同樣有槍留下的致命傷口,這斷頭的一劍分明多此一舉。
所以殺了他和割下他頭顱的兵不是一夥人,而是兩夥。
除了剛才逃走的那些人,另一夥人是誰,這個答案就不得而知了。
羅炎看過傷口之後又拉了拉他的衣領,是後來套上去的,有人用了這具屍體的衣服,又砍下了他的頭顱,用完之後將衣服還了回去,將頭顱安放在一邊,不但不是成心對死者不敬,相反是很尊敬,但又因為不得已的理由利用了這具屍體來逃生。
除了廿九,還會是誰?
羅炎沒說出口,心中下了定論,想到遇見的那群人往靈州方向在追,顯然是廿九脫離了他們的範圍逃回了靈州。
廿九脫險,羅炎頓時鬆了一口氣,但是林屈逸下落不明,剛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將屍體都帶走吧。”羅炎嘆息,雖然臉上沒有流露太多的表情,但柺子周知道羅炎心中並不好受。
這些,都是他從京城帶出來的兵,出來的時候鮮活的生命,如今已化作一縷輕煙消逝。
雖不是死在戰場,但仍是英雄。
每個願意拼死沙場的人,都是鐵血真男兒,都是好漢!
末了,羅炎又吩咐道:“派人給邵關皓送信,林屈逸一定會路過那裡,必須快點找到他和廿五!”
“國公。”柺子周猶豫,他也看出那批人都是士兵出身,廣樂三省到靈州的軍隊就兩批,一批是羅炎的,一批是邵關皓的,不是自己人,那麼對方就有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