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他們做過仇人,做過情人,做過夫妻,單單沒做過小夥伴。
廿九一個人在後面默默地鄙視了一下自己,策馬追上羅炎,“林屈逸走得時候,你有沒有讓他在路上來信報平安?”
羅炎看她一臉不放心的樣子安慰,“七天一回信,你放心。”
“可我總覺得,心裡很不踏實……”廿九咬著下嘴唇離得遠點時一個人自言。
☆、第39章 古怪的小鎮子
林屈逸離開的第七日晚上,戰鴿落到了知州府的庭院裡。恰巧在散步的廿九撿起戰鴿解下了一張紙條。
林屈逸離開的時候帶走了四隻戰鴿,這戰鴿比普通的信鴿有耐力,飛行的速度也快了許多,因為七日一回信,所以實質上戰鴿每次到達知州府的日子都會比七日長。
廿九開啟紙條,沒有太多的累贅,只有平安二字。
她握著這紙條,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
雖然林屈逸帶著重傷的廿五不會走得太快,但七日的路程至少已經到了廣樂三省,戰鴿飛得再快,也不至於半日便能到達遠在邊塞的靈州。
廿九不是第一天認識林屈逸,軍中紀律嚴明,林屈逸說了每七天的午時發信,就一定不會提前,這信鴿來得太早。
一股電擊般的麻痛從她的腳心傳至手臂,如果,這平安信不是林屈逸發的……
廿九不敢再想下去,倘若戰鴿是別人發的,就說明林屈逸等人已經落在了對方手裡!那麼廿五……
廿九立刻跑去羅炎的房間,“羅炎!”
房間裡空無一人,她這才想起,今日他去了靈州外的哨塔布防,晚上不回知州府。
來不及多想,她去馬廄牽過一匹馬疾馳出府,“羅炎回來了告訴他,林屈逸可能出事了,等他回來快點派人來支援我!”
府外的守衛還沒答應,面前就一陣風馳電掣的瞬移影子,廿九已經消失。
守衛面面相覷,果然人言不可盡信,沈家大小姐自來靈州以後就沒有高雅端莊過。
廿九的心一直被緊揪著,倘若廿五在途中出事,她如何向老陀螺交代?
說來林屈逸也是個高手,走前帶了不少的人馬,想從他手上劫人不容易。然而廿九就是擔心,對方連老何這樣的人都能掌控,若是把握著了林屈逸的弱點他該如何應對。
夜晚的風帶著颼颼的冷意,和天端一絲流雲遮住的冷月一樣寒涼。她在不停地跑,不停地跑,告訴自己不能停下。那一瞬路很漫長,晚霧蒼茫,星空寂寥,唯有呼吸和心跳的迴響。
七日,若是林屈逸等人出了事,那一定是在七日之前,他們走不了太久,甚至根本沒有踏入廣樂三省,廿九隻求能早點找到他們的蹤跡。
那些人,竟是這樣不肯放過廿五。
那麼自己呢?是否也一樣不會被放過?
她的重生,只是為了遭遇再一次的死亡嗎?上天如此不公!
從深夜跑到黎明,從黎明跑到正午,然後再回到下一個深夜。
廿九隻有經過店鋪的時候停下來填點肚子,羅炎若是回到了知州府,一定會趕來幫她。
早知如此,當初她就應該堅持自己去送廿五。廿九小憩片刻再次翻身上馬。
這次她放慢了速度,開始注意周邊的情況。
對方不會在離靈州太近的地方動手,林屈逸又不能行得太快所以這七八日相當於正常人行速的一半,如果是她要對人動手,中旬一段便是最佳的時機。
她這一路走來披星戴月,胯下之馬的腳程也比普通的馬兒好,所以速度在正常偏上,也就是這一段路起,便是林屈逸的人出事的地點。
只是又到了一個夜晚,黑濛濛的霧靄下斑駁的樹影在地上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