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舊慢條斯理,“你曾說皇甫峻是不可能有為情所困、不知所措的一天,不是嗎?”
他目光著火,“你很殘忍,難道這會兒你想告訴我,所有你曾給我的反應只不過是你的遊戲,是為了讓我吞回曾出口的狂語,才策劃了這脫軌的情愫?”
“情感無從策劃,更由不得人,”她依舊平靜,“我不殘忍,也許只是望著自己陷入困境太久,才會壞心眼地想看看那始終立於順境,要啥得啥的銀拓國太子,在面臨困境時,會是怎樣絕望瘋狂的表情吧。”
“金、日、黎!”皇甫峻一字一字裡飽含著恨意,熾熱眸光再度冰封,不再由人看透,他深吸口氣,躬身為禮,“太子殿下,冒昧深夜造訪,是敞人唐突,就此告辭!”
他轉身踱至門邊,在手觸及門把時,身後突然響起聲音。
“你還不能走。”
“為什麼?”他的語音苦澀而憤怒,“難道我必須留在這裡任你奚落?你還沒看清楚一個太子在面臨困境時是怎樣的表情?”
金月婭搖搖頭,柔著嗓音。
“你方才喊的是金日黎的名字,所以,惹你生氣的是金日黎,壞心眼的也是金日黎,別胡亂把氣出在旁人身上。”
他轉過頭瞪著她,一臉困惑。
“我不懂你的意思。”
她緩緩踱向他,一臉柔情,“你若真要走,好歹見見我要為你引見的新朋友。”
金月婭在呆愣著的皇甫峻面前停下,體態從容優雅,十足十是個端莊的女子,她向他傾身福了福。
“金湛國二公主金月婭見過銀拓國太子。”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皇甫峻憤怒地握緊拳頭,“這又是什麼新把戲?你究竟想要騙我到什麼時候?”他沉聲低吼,一臉痛苦,“求求你,別用我對你的感情如此鞭答我!”
“我是騙了你,但那是從前,以後再也不會了!”她心疼地將他的手握入掌心,感受他的痛苦,“不錯,在你面前,我曾是金日黎,但那是為了頂替我失蹤多年的兄長,為了安定民心,而真正活在我體內的,卻是個叫金月婭的女子,是個愛你同你愛她一樣強烈的女子!”
他駭然地後退一步,甩脫她的手,不相信夢境成真!
“我不信你,”他喃喃自語,眸中有著困頓無助,“你始終耍弄我對你的感情,你太明白我有多在乎你,所以你才編出這樣荒謬的謊言企圖繼續矇騙我,我不會再相信你的任何話!”
“你可以不信我的話……”金月婭雖性子柔弱,但在追尋真愛的路上已不再怯懦,她拉起他的手緩緩放入穿著浴袍的身子,見著他眼底乍生的驚訝,她輕輕一嘆,“可你卻不能不相信自己的手。”
皇甫峻身子一震,感覺出在他粗糙掌心下的真是一副細如凝脂的少女胴體,青澀而誘人。
他睇著她,自她眼中看到款款深情,而她,也在他眼底看到熊熊情火。
一瞬間,心靈交會,再也不需言語。
用力一帶,他將她扯入懷中,沉著嗓音,“還記得我曾告訴你,如果你是女人,我會怎麼做嗚?”
“忘了。”她耍賴,酡紅著臉不敢看他。
“忘了?你連四年前我說過的話一字一句都記得清楚,”他輕哼,“我可不信你會真的忘了。”他輕笑,“不過不打緊,我記性好,可以再說一遍……
“我曾說如果你是女人,我會揪住你的發拖入我的洞穴,讓你在我身下獲得狂喜,讓你由頭到腳,每寸肌膚都徹底成為我的。”
“而現在,我的月婭兒,”他將她攔腰抱起,踱向銀色大床,“現在是我向你實踐諾言的時候了。”她跌在床上,有些羞赧,卻也有更多的期待。
不多時,銀灰色的海浪緩緩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