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緊攢,僵直如石,全身的力氣,好似都被抽乾,緊緊捏住的十指,咔咔作響!曾經她也覺得是自己的摯友害了自己,但是並不是,當那真相揭穿,令她心頭猛地,想起她的摯友被親生妹妹撕下面皮等種種痛苦……
那麼一顆真心的對待,都不及那個男人和皇后的頭街來的重要。
她不由嘲弄地勾起唇角,冷笑說道:“摯友其實並不可怕,往往最可怕的可能是最親的親人,她們看似無害,但其實是蛇蠍心腸,不折手段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雲靜初說著,情緒已見激動,聲音掩不住淒涼,嘴角卻噙著諷刺的笑容,那句“往往最可怕的可能是最親的親人”,更另宇文軒眉頭一皺,心中不禁一寒,因為在他的記憶中,一直傷害他的都是他最親的人。
“親人又如何?其實都一樣。”宇文軒忽然眯起了雙眼,冷厲之色,自他深沉雙目一閃而逝,“最終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靜初,你可曾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死?”
他淡淡地問,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死?她早已經死過一次,所以她根本毫無顧忌,只是她的仇一日不報,她就要努力的活著,想著雲靜初清秀的臉上恢復平靜,抬頭看著他,目光略冷,她知道宇文軒暗中肯定還是有大動作,所以必要的時候,或許自己會選擇站在他這一邊,讓他登上帝位,讓宇文睿失去他最在乎的東西。
宇文軒感受到她眼中的冷意,忽然笑道:“本王其實一直都在觀察著你,並非愚笨之人,更不像是普通的宮女,本王好奇,為何你從未想到要成為妃子呢?這樣不是有更大的權利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
他嘴角揚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眼光卻是犀利無比,直逼她雙目。
“王爺高看奴婢了,奴婢自有自知之明。”雲靜初直覺地蹙眉,有一種要被人看透的感覺,十分的不舒服,但她並沒有因此而有所躲閃,而是淡淡地望過去,目光平靜道:“王爺,奴婢出來已經很久了,該回宴會上服侍娘娘了,今夜之事,還請王爺網開一面。”
話落,雲靜初便拿起雷琴,站了起來,而宇文軒也沒有在說什麼,只是隨口問了一句:“需不需要本王將你的雷琴收起來?”
雲靜初淡淡道:“不必麻煩了,今日奴婢欠下王爺的人情,來日有機會,定當結草銜環以報,奴婢退下了。”
不等他回應,她已經轉身朝著宴會方向,快步離去——
就在這個時候,宇文軒一直站在原地,看著那個漸漸離去的背影,察覺到一絲異樣,卻又說不出這異樣從何而來。
夜更深了,小星星在寒空中搖晃,彷彿冷得在顫抖。
鳳儀殿,司徒嫣一回到宮內就大發雷霆,遭殃的便是這一屋子的太監和宮女,一個兩個都戰戰兢兢的退在兩旁。
司徒嫣一揮桌案上的茶具,“嘩啦”一聲,所有的杯子和盤子碎了一地,她臉色越來越沉,今夜她這個皇后真是顏面盡失,原本有個惠妃就已經讓她頭疼,現在還來了一個啟天公主,想著剛剛皇上看她驚豔的神情,心裡就更是氣憤。
抬起頭,掃過這屋裡的人,卻未見到木姑姑的人影,生氣的朝著他們問道:“木姑姑呢?”
“這麼晚了,應該已經睡下了。”小宮女還未從驚慌中鎮定下來,說話都有些顫抖,心裡很明白,這位娘娘口中的木姑姑是鳳儀殿新來的姑姑,據說這位木姑姑在司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