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說無益徒然惹他生厭疏遠罷了。
“不說這了,”朱枯壬換回玩世不恭的表情,“臣侄定當戮力在萬貴妃娘娘七七人土前尋回那套金縷玉衣。”
“好侄兒!”朱見深拍拍他的肩膀,“朕就知道信得
過你,如果你是朕的兒子就好了,百年之後,朕若能
將大統傳承予你,那朕可要放心多丁。“
“皇上慎言!”朱枯壬當聽個笑話罷了,朱見深極情緒化,他可不會傻得隨他起舞,“皇太子對臣侄已有諸多猜忌,您就別再害臣侄了。”
朱見深呵呵笑,沒在意,突然正了聲,“枯壬!朕另有一事要託你。”
“皇上講說,”朱枯壬自中有著促狹,“只是看您神色肯定沒好事!”
“別這麼說,這事若非是自己人,朕還託不了你。”朱見深嘆口氣,“楨兒臨終前有件事向朕坦承……”
朱枯壬不搭腔,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依萬貴妃娘娘生前素行,那麼會在死前坦白的肯定也只是幹過的壞事。
“成化二年,三十七歲的幀兒曾幫朕生了個兒子,當時朕還立那孩子為皇長子,井冊封了幀兒為萬貴妃,誰知道……”朱見深搖搖頭,“這孩子沒福份,不到一年便夭折了,而幀兒自此亦不曾再生育過。”
身為皇室宗親,朱枯壬對此事自然知悉,更從不少耳語中得知自此後萬貴妃生怕別的宮女或妃子生兒子纂奪她的寵位,是以和太監汪直、粱芳等人勾結,由這些太監作爪牙,一旦發現哪些宮女或嬪妃懷孕就逼迫她們墮胎。
至於當今皇太子朱佑樘能得以倖存,則另有一番曲折。
“事實上,在成化二年時,除了幀兒曾為朕產下一於外,在早了皇長子出生十天前,朕曾有過另個親生孩子。”
朱枯壬聞言大奇,這事他倒從未曾聽聞。
“那孩子……”朱見深陷入了回憶,
“是個叫茉頤的才女為朕生的,她懷孕時朕並不知曉,因為那時朕聽了幀兒的話將她打人冷宮,至於原因為何,年代久遠,朕已毫無記憶……
“因為萊頤的產期與楨兒太近,她忌諱讓榮頤之子搶在她兒子之前來到人世成了皇長子,是以買通太監與產婆瞞住了訊息,若是女孩尚可罷休,若是男孩則萬萬不可留!”
“榮頤才女生的……”朱枯壬心底有了數,
“是個男孩?”
朱見深點點頭,“當時大著肚子的楨兒在茉頤產房外守著,一得著這訊息後立即吩咐榮頤身旁,那時還未成氣候的太監汪直找人殺了這孩子,榮頤清醒後日夜在床上哭喊著要兒子,一個月後鬱郁而卒,之後楨兒漫淫在獲子的喜悅中也就漸漸淡忘了這件事情。
“一年後皇長子毫無源由驟逝,兒痛失親子,這才憶起了萊頤,井直覺認定皇長子之死與萊頤兒子有關,她認定是那孩子回來索命。那陣子,楨兒夜夜夢到榮頤和她兒子回來索命,夜夜無法人眠,心神恍悔,後來,受命弄死榮頤兒子的汪直見狀,才向楨兒吐了實。
“當日汪直將那初生孩兒交由一名老宮女讓她丟到宮外河中溺斃,免得宮中被人發現了嬰孩屍骨難以交代,老宮女顫巍巍接過任務卻下不了手,她揣著孩子心神不定地上了燕京西北天壽山南麓皇陵,她一路猶豫著,那天夜裡,遠方不時傳來野狼的嘶叫,老宮女咬咬牙放下孩子,上天收不收這條小命,端看天意她做不了主,臨去前,老宮女在孩子左臂上用銀針刺進肉裡,刻了個@字的疤痕,盼得佛祖庇廕。
“老宮女回了宮,第二天被汪直盤出一切,兩人急急奔回天壽山南麓,那孩兒卻已沒了蹤影,如果沒有被野狼叨走,那麼,”朱見深眼眸微亮,
“這孩子就該是被路過的好心人給拾走了,汪直將此事嘉明瞭楨兒,總算安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