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然有,”他嘻笑道,“有個彰榮王府小王爺,那倒還更是個人才!”
朱見深哼了哼不做聲,可近日裡老緊繃著的眉眼總算開敞了些點,“說到這……”他瞪著侄兒,“朕讓你辦的事情進展如何?”
“略見頭緒!”朱佑壬聳肩,“臣侄還要點時間。”
“還要點時間?”朱見深皺著眉,“二七過了,時間可不多了……”
“臣侄理會,”朱枯壬笑了笑,
“如果皇上不放心,微臣倒不介意將這差事另交託他人。”
“不!”朱見深搖頭,
“你做事牢靠,這事除了你,朕誰也不放心。”
“是不放心交代還是壓根就無人可再交代?”朱枯壬笑得詭譎,“皇上您私下派人尋曲陽王墓裡失蹤的那真金縷玉衣可不是最近的事了。”
“你這孩子!朕還真是凡事都瞞不了你。”朱見深呵呵笑,對於侄兒的調侃並不在意,“那麼現在你該知道朕尋這玉衣良久,也知這東西難尋,可得再多加把勁在這最後一個多月的時間裡了了朕的心願吧!”
“是張天師說的……”朱枯壬眯緊眼,
“萬貴妃娘娘下葬人土前定要穿上這襲金縷玉衣?”
朱見深點頭,“這襲玉製葬服是東漢時下的土,聽說是在元未兵亂時重現於世,識寶之人莫不想據為已有,卻在輾轉間流入了曲陽王朱祈準手裡,他秘而不宜,八年前過世時特囑其妻無論如何也要將此金縷玉衣一道殉葬人土,朕派人追查到此線索已是三年前的事了。”
朱枯壬淺笑,“所以其後您敷次假借重新翻修曲陽
王墓為名,找人進了墓中搜尋,卻都徒勞無功?“
朱見深嘿嘿笑,幸而眼前是親侄兒,否則論輩份曲陽王算是朱見深叔執輩,如此擾先人陵墓實非善事,
“說也奇怪,那陵冢完封不動,卻不知何以,原該裡在
曲陽王身上的金縷玉衣就是不見了蹤影。“
“這事不難猜測……”朱枯壬笑道,
“許是讓墓穴裡的耗子給嚼爛搬盡了。”
朱見深啥了聲,“又在這兒胡言亂語。”
“不胡言亂語,”朱箔壬漫不經心地說,:‘好好的金縷玉衣又沒長腳,當然不會是自個兒走出墓穴的,若非墓中有寶引來大耗子,這東西又怎會不見?皇上,“他目中有深意,
“張天師說這襲玉衣可庇佑屍骨不朽,靈魂長存,臣侄倒不以為然,想想看,每個穿過它的人最終不都落得被人剝去了屍衣的下場?”
“楨兒不同,”朱見深斬釘截鐵地說,“朕會嚴振人手日夜盯牢,絕不再讓那些盜墓賊子有機可趁,”他跟底亮起嚮往,“張天師說以此玉衣,再搭上朕身邊那套巳請他施了‘世世不離’法術的王裘,日後兩人同墓並葬,生死相從,來世定可再次聚首為偶。”
這點才是朱見深急著要朱枯壬找出金縷玉衣的最重要因素。
朱枯壬眯起眼不再多語,有些無能為力,他慨嘆若當今皇上能將這份執著放在勤政上,無疑,將是大明之福。
朱佑壬心底喟嘆,墓中若無寶還能夠安睡千年,真有了寶,怕是幾年平安都捱不過,像曲陽王,不就是個鮮明的例子嗎?
“是不是臣侄幫您尋回金縷玉衣,”朱佑壬的語氣認真,“皇上就了樁心事肯上朝親政?”
“兩回事不搭軋!”朱見深懶洋洋的不帶勁,“朕著實沒有心情多去搭理那些朝政瑣事,大限一至,朕還不是兩腿一伸,啥也聽不到,誰還去理會後代歷史如何評斷,還不如多修神仙道多關心自己在西方世界的未來好些。”
朱枯壬不語,皇上中了身旁小人毒語甚深,又豈是他一番言詞、幾年努力所能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