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方便納悶兒地走了出來,明振軒也被驚動了。
“放心吧,你就是想對我始亂終棄,我也會像厲鬼一樣,纏著你不放!呵呵!”藍若斐樂天地跟他幽默了一把。
眼睛看不見,聽覺和嗅覺就變得異常靈敏,藍若斐索性將車窗降下一些,任由那有點兒灼熱的晚風吹拂著臉頰。
若是別人說了對明家,甚至是對秦蓉方不敬的話,明可帆一定饒不了對方,可是物件是凌春,他便忍住了。
若是換做別人,雙目失明一定會驚慌失措,整個世界都變得一片黑暗了,能不怕嗎?可她不一樣,也許是之前已經經歷過好幾次了,所以淡定非常。
被怒火衝昏了頭腦,凌春語氣不佳地冷哼道“誰知道呢?興許你們家正在毀屍滅跡呢!若斐在你們家不是不招人待見嗎?你怎麼能將你的家人排除在外?指不定越是不可能的人,就越是會做這種事兒呢!”
女人都是敏感的動物,哪怕嘴裡說沒什麼,心裡難保不會記恨,愛記仇啊!況且,內心再強大的女人,遇到這樣的事兒也難免會扛不住。
剩下的一家三口看到這嚴肅的表情和不敢耽擱的架勢,都猜到是出大事兒了,誰都沒有說話,卻很有默契地到一樓的客廳去坐著。一來等候他們小兩口回來,二來可以順便看門,誰都不讓走,明可帆這麼說,就自然有他的道理。
“你也知道自己的工作有多忙啊,我要是一早就跟你說了,你肯定是一驚一乍的,我就不想那樣嘛!還有啊,我自己也差不多要查出原因來了,家裡的食物和我可能碰到的物品全都檢查了一遍,沒有任何問題。今天回來吃飯就變嚴重了……”
隨口的一句話,卻讓明可帆差點兒踩到剎車,“你看得見?!這就好了嗎?”
不都說了嗎?女人這個物種,不管大事兒小事兒,都能扯到“愛與不愛”的問題上,動不動就給你扣一頂大帽子。恨不得把自己想象成這個世界上處境最淒涼的人,好讓旁觀者都掬一把同情的淚水。
這話的指向性就很強了。
反覆強調了一次,他就抱起藍若斐匆匆出了門,臨走之前,還不忘將杯子和那袋從廚房裡翻出來的食物帶上。
忽然想到什麼,她衝上前一把揪住明可帆的胳膊,“你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為什麼若斐會在你家裡被人暗算?你的解釋呢?!我不管,你一定要把那人給我交出來,不然我跟你沒完!”
居然有人在明大少的眼皮底下對藍若斐下毒手,這還不夠令人氣憤嗎?
心念一動,伸出右手去握住她的,“寶兒,無論遇上什麼事兒,老公都會和你一起面對,絕對不會扔下你不管的。”這樣的非常時期,他要是再不表態,這女人指不定以後又會胡思亂想了。
不但如此,還反過來安慰別人,彷彿一切的變化都不能對她造成任何影響,她也不畏懼任何未知的可能。
直看入她的眼底,明可帆不逃不避,“等事情查清楚,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難道我還能讓自己的老婆接二連三地出事兒嗎?家裡已經讓我爸他們控制著了,不會有人有機會離開。”
莞爾一笑,藍若斐的臉轉向外面,“你就這點兒記性?這地方長年累月總喜歡放些促銷的小廣播,喏,就是那個照大頭貼的呀,每天營業時間之內都在無限迴圈播放。那臺詞我都能背了!五塊錢一版,保管拍了以後還想來,還有最新的《甄嬛傳》,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又不是世界末日,犯不著這麼愁雲慘霧的吧?剛才吐過之後,胸口不再覺得那麼悶了,總算好過了很多,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等待那段失明的時間過去。
放眼整個明家,和藍若斐不對盤的就只有秦蓉方一個人,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自打知道藍若斐的真實身世,還有她母親辭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