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顎制止她激烈搖晃的動作。
“不——唔……”尖呼不斷的嘴,除了以同一部位封緘外他別無他法,一方面也為了自己這些時日來的渴望。
一個吻該有的甜蜜在此刻一點滋味也沒有,流竄在兩人之間的是曖昧不明與難抑的痛苦,陰奪魂時而劇烈、時而退卻的抗拒,究竟是因為突發的痛苦還是他的吻,他一概不知道,只知道這麼做將改變兩人日後的關係,至於會走向哪一面他就不得而知了。
他與她今後會如何演變?
垂首俯視被他乘隙使用迷香昏在懷裡的陰奪魂,南宮适也茫然了。
第六章
這是一個相當詭異的地方。
滿屋子的白無法讓人覺得是純淨的象徵,相反的,就因為這屋子隨處都是奇異的純白,天花板、地板、桌椅、沙發、燈座、光線——全系再純淨也不過的白色。
過度的純白,讓人看得觸目心驚。
甚至就連坐在白色像牙椅對著通訊器螢幕的人也是一身賽如白雪的男士休閒服,相較於純白的情況,兩泓深幽詭異的藍眸就變得有些蒼茫冷凝,即使是透過通訊器的螢幕,也讓對方看得心驚膽戰,有如身處北極地帶,寒得直令人發顫。
“你說她人在紐約?”
(是……是的,主人,我們試著將小姐帶回,但是她不肯。)
“你們連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都敵不過?”他的手下竟然會這麼孬?純白服飾的男子不可置信地哼了一聲。
(是……不是。)螢幕上頻頻冒冷汗的男人擦了擦汗溼的臉,趕緊道:(我們本來可以馬上將小姐帶回來交給主人您,可是有個男人出現帶走小姐,所以……)
男子眯起眼,目光危險狠狠地盯在螢幕上,“誰帶走她?”誰有那個膽子碰他的“東西”。
(據我們調查,是黑街的攝魄。)
“攝魄?”白手套下的食指抬起撫敲自己的下顎,想了會兒後立刻揚起微笑,“‘勾魂’的製造者南宮适?呵,這麼巧,兩個毒品製造者竟然會在紐約認識。”
(主人,您打算怎麼做?)
“查出他們的行蹤,我立刻過去。”
(您……您要親自……)
“五年了,我花費的心力總要親自去收回成果。”
(這……)主人來紐約這就代表他們必須……(請問您何時會到?)
“後天。”
那……只剩兩天不到的時候可準備主人要的東西……
(主人,可以的話是否——)
“後天。”他當然清楚這些手下之所以膽戰心驚的理由,但是他本來就不是一個知道如何體恤下屬的領導者,對他來說,下屬只是供他指使的奴隸,是恆久不變的事。
說過後他立刻關閉通訊線路,身子向後靠入椅背中。
他想起當年陰奪魂對他說的話——
花草的生命有限,而我的工作是奪取它們的靈魂並將之以最適當的方式封存。對無數的花草而言,這是最殘忍的遭遇,但我仍執意去做,原因無它,只是想留住它們的靈魂罷了……
這種做法會不會被稱為自私我不知道,調和它們的靈魂、製造有害的毒物這並非我的本意,而出自你的逼迫,所以我不會為此而內疚,因為錯不在我,我只是為了換取自由與生存的權利付出我的技術……
你想要我是因為我不像其他女人屈服於你,你要的是一個被迫屈服的陰奪魂,一個因你的權勢而不得不屈服的倔強女人,恕我無法滿足你的要求,我不屈服,也絕不被迫做任何事,答應你的我已經做到,而你該做的是放我走,我不你的禁臠,放我走……
你可以繼續你的一意孤行,但你得到的會是一個叫陰奪魂的屍體,如果你想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