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鳶飛願意聽從姑姑的。”馨緋淺淺的一笑,心卻提上了嗓子眼
這個姜佳太妃,果真沒有姜維晨這般好打發馨緋只能在心裡不停的祈禱,希望過去的事情她能夠知道一二,否則,這一次,她便真的一點法子也沒有了。當然不了,姜佳又不是傻子,這大半夜的,馨緋突然出現,難免不讓人生出疑心來。
再者說了,這馨緋早不來玩不來,偏生的到了最最要緊的關頭過來,其中定然是有蹊蹺。
姜佳心裡明白,雖說這一切的計謀都是馨緋——當年的姜國公主姜鳶飛出的,可,如今,馨緋站立的位子卻是他們的對立面。是以,面對此情此景,姜佳是斷然不會輕率的。更何況,當年他們準備計劃的時候,鳶飛公主就已經說了,時隔多年,人總是會變,若是那個時候,她站立在了對立面,讓姜佳一定要小心的提防著她。
如今,要讓姜佳不提防,簡直是不可能的。
上下打量著馨緋,姜佳起身微微一笑,輕聲說道,“鳶飛啊,你可知道你離開哀家的這些年,哀家最想念你的是什麼嗎?”姜佳的測試開始了,馨緋卻也一點沒有懈怠。聰明人之間,不需要多言,彼此看的懂對方。
馨緋只當做不明就裡,一片無辜的問道,“是什麼?姑姑,這些年我也想念姑姑可是,奈何之前我失去了記憶若是鳶飛沒有記錯,當年鳶飛初次來錦繡的時候,時常喜歡呆在姑姑的錦繡宮裡不走那會子,鳶飛痴迷的研製香料,見了姑姑整日裡頭疼,這才給姑姑的院子裡種植了罌粟人人都說罌粟有毒,可我卻喜歡叫它米囊花,說它如姑姑一樣美麗呢?”
“不是美麗,是妖豔?”姜佳一笑,回想起這些年來人們給她的稱號,許,鳶飛說的沒有錯她便是錦繡後宮裡一朵妖豔的米囊花,在這個後宮裡,她是最最唯美的,卻也是最最可怕的罌粟有毒,會讓人上癮,姜佳何曾不是如此?
可惜,她又不似罌粟,罌粟可以吸引所有的人到了身邊,永遠不離開,她卻不能。
當年,在錦繡,她一眼就看上了鳶飛的父親,可是呢?到頭來她什麼也得不到,喜歡的竟是自己的哥哥這一切,她都不在乎,只要他喜歡她便好,誰想,長久以來,他心裡住著的人只有姜洋,只有鳶飛的母親一段美好的戀情,才剛剛發芽的時候,便早已註定摧折了。
厄運,姜佳如同一隻遭受了厄運的罌粟一樣,註定要迴圈於冥冥中的軌跡之中。
本以為遇見了錦繡的皇帝就可改變一切,本以為成了錦繡皇帝最最寵愛的寵妃,一切都會過去。誰想,姜佳依舊是擺脫不了棋子的命運她以為皇帝愛她,她以為她可以得到全天下最最美麗的愛情 ,可,一切都證明,那些虛幻的愛情,不過是她的痴心妄想罷了錦繡的皇帝帶著她回來,只因激怒他最愛的寵妃,顏素音
姜佳的出現,那麼美麗,讓天下人神往,誰想,只有姜佳自個明白,千百個日夜裡,從身側躺下的人最終發出的一直都是“素音,素音。。。”的名字。不僅僅是在夢境裡,偶爾,在他們的****裡,他口中喊著的人亦是顏素音他可以不愛她,可以不在乎她,偏生的,就連是*房事的好時候,他心裡想著也是她甚至有一度,姜佳堅定的斷定,每次和她****,錦繡皇帝定然是當她是顏素音的。
多少個日夜,身邊穿來她心愛的男人均勻的呼吸聲,她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她的出現,不論是在哪裡,都是棋子,都是多餘的人她討厭別人說她是罌粟,因為罌粟太毒了可是,有時候,她又希望自己就是罌粟。只因,但凡是吸食過罌粟的人都會被它的美麗多迷惑,都會上癮,再也離不開罌粟是以,這麼多年來,她排斥著別人對她罌粟的稱呼,卻也努力在做一朵罌粟,只求有人能夠對她不離不棄。
奈何,終於到底,她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