愜意,感受這千年後的現代化世界。街頭巷尾,到處都是匆忙的人群,熙攘的車流,嘈雜的周遭,一切的一切都與那靜謐安詳的世界截然不同,說實話,這裡她生不出多少喜歡之意,單就這泛著煙塵粉末的氣息就讓人不適,街頭人來人往,每個人都皺著眉木著臉,就像戴著面具一般,毫無生動活潑的色彩,興許是被黑暗侵蝕了太久,所以她異常喜歡那明媚氣息和絢麗的色彩,那些,曾是她的缺失。
行到半路,突然被一陣鳴笛聲驚擾,循聲側目,一眼便見一臉欣喜的祁尛從車窗中探出腦袋。
之前為了隱藏身份,免去不必要的麻煩,她總是努力扮演著這具身體的主人該有的生活情緒,包括對待這個男人的態度,只是現在,這似乎已經挑戰了她的極限。
所以在他喋喋不休的糾纏了一個小時後,直接用自己的方式解決了。
“揍了一頓?”戴暘莞爾,顯然於這種豐氏手法忍俊不禁。
“他太呱噪。”豐樺蹙眉,一臉嫌棄。
某處人行道上,神秘男子深埋著腦袋已然蹲了半個小時左右,吃完飯正在辛勤晚練的大爺大媽對其報以誠摯的問候,不料男子只是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而後聽聞腳步聲走遠方才探出狀若豬頭的腦袋,趔趔趄趄的顫抖著身子挪進了一旁停靠的車裡,欲哭無淚。
“小樺!”聽見動靜的容嫂急急從屋裡走出,開門一看自家小姐跟一高高大大的男生正兩兩相望,神情眷戀不捨,登時心花怒放,這丫頭可算繞過祁尛那堵南牆了!知道跟別的男生交往了!一念至此,這看向戴暘的目光更為熾烈,讓久經沙場的戴警官不覺出了一身冷汗。
“這位是……小樺的朋友吧?哎喲喲,是送我們小樺回來的吧,你這孩子,人家都到家門口了,也不知迎進來坐坐,還沒吃晚飯吧?來來,快進來!”熱情洋溢的容嫂自發自的將眼前這位高大俊挺的年輕人視作自家小姐的追求物件,趕緊招呼著。
戴暘本欲告辭走人,見此情形倒不大好開口,也吃不準這位熱情的婦人是誰,看樣子像是豐樺的家人,貿然打斷的話怕是不太禮貌,豐樺依舊是一副平靜無波的模樣,略略跟他點了點頭,便側身進了門。
容嫂見狀笑的更歡,以為人小夥子是害羞呢,忙不迭的將他半推半拽的迎進了門,還殷勤的拿了拖鞋讓他換上,直驚的戴暘連說自己來。
“她是?你媽媽?”戴暘有些驚疑,這母女二人的性格未免差的太大,一個熱情似火,一個冷若冰霜。
“她是容嫂,一直在照顧我。”豐樺搖頭,伸手替他將茶几上的熱茶推了推。
戴暘瞭然,話題重新轉到他過來找自己的原因,自然而然便提到了現今熱議的少女剜眼案。
“傷口怎樣?用的是什麼兇器?”豐樺秀眉微蹙,脫口而出。
“具體案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最近晚上的時候不要單獨出門,雖然知道你身手不錯,不過還是以防萬一比較好。”戴暘神情肅重幾分,幾分嘆息幾分無奈。
“你不是……警察麼?”她特意是查了一番,所謂警察便是她們那個年代的捕快,說起來她們之間還能稱得上是死對頭。
“我是巡警,這些案件都是交由刑警隊來負責,職能不同,不能逾矩。”對上她疑惑的眼神,突然覺得有些汗顏。
豐樺不置可否。
晚餐很豐盛,氛圍全被容嫂四溢的喜氣盈滿,連帶著豐樺都能察覺到今日她的情緒異常高漲,瞥眼看了一眼戴暘碗中被塞得滿滿的菜色,再看他一臉的不自在,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行了,容嫂,你這樣他會吃不下的。”淡淡開口說了一句,容嫂果真偃旗息鼓,只是不斷招呼他多吃點。
戴暘起身告辭的時候,直讓容嫂甚為遺憾,說是水果沙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