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便走。
左莫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能讓蒲妖吃憋,他心中大為舒暢,心頭僅剩的幾分陰霾一掃而空。
從識海中退出來,心情大好的他忽然想到宗如。他記得宗如最後替自己擋了一記,要不是那一擋,只怕自己當場重傷。
他連忙找到公孫師弟,問清宗如傷勢,便火急火燎地趕過去。
宗如盤腿端坐,面色如紙,氣色極差。雷鵬和年綠一臉擔憂地守護在側,見左莫來了,兩人連忙起身。
“傷勢如何?”左莫劈頭便問。
年綠苦笑:“傷到經脈,要一段時間靜養。”
“治療經脈,這是三品春露丹,專門治療經脈受傷。唔,三品元氣丹,恢復元氣效果不錯。三品培元丹,固本培元……”
雷鵬和年綠看著面前一堆靈丹,目瞪口呆。
看望完宗如,左莫想起被自己忘在山谷裡的虹斑蝶。心中一動,他透過役獸牌呼喚虹斑蝶。但讓他失望的是,虹斑蝶沒有回應,若不是虹斑蝶的氣息還在,他肯定以為虹斑蝶被毒死了。
既然虹斑蝶還活著,他心中稍安。沒有彩瞳,山谷裡漆黑的劇毒霧氣,足以要了他的小命,他頓時打消了去山谷檢視的念頭。
他索性一頭扎進房間,開始摸索這副全新的身體。
有個問題,一直讓公孫差感到費解,那就是五品靈獸的出現在兩名凝脈手中。要知道,五品靈獸已經開始步入高階靈獸的行列,它們遠非凝脈期修者能夠役使,如今卻出現在兩名凝脈修者手上,怎麼不叫人感到匪夷所思?
他心思縝密,把年綠和雷鵬叫來仔細盤細其中細節。
“是孔家兄弟。”好在他身邊有一位對赤尊者勢力並不陌生的謝山,他解釋道:“孔家兄弟不知從何得來一部秘技,三人聯手,能喚出五品血角大蟒,所向披靡,是赤尊者手下最得力的干將。不過據說此秘技他們得到的也不甚完整,喚出血角大蟒不能算真正的五品,只能算得上半個五品。至於血角大蟒失控,想必是孔大被我們擊殺有關。”
連謝山自己也想不到,他的猜測幾乎和事實完全吻合。
公孫差覺得頗有道理,別的不說,一隻五品靈獸的戰鬥力,絕對要超過三名凝脈修者。若是這秘技沒點缺陷什麼的,大家都不用活了。
忽然,有人急匆匆跑進來:“老大老大!”
手下的修者喊公孫差為老大,喊左莫為老闆。
“怎麼了?”公孫差問道,心中暗想,難道又出了什麼事?
“河裡漂了一名女修,被兄弟們救了上來。”
“女修?”公孫差一愣,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自打離開無空山後,他便再沒有遇到過女修了。
在修真這件事上,男女沒什麼差異,有許多門派都是專收女弟子。唯一女修較少的,大概便要數煉體的禪修。女人愛美,對肌膚凝雪喜愛,對銅皮鐵骨可沒半點興趣。小山界裡據說也有專門的女修勢力,人數還不少。
“走,去看看。”公孫差毫不猶豫道。
當公孫差趕到營地,很快見到這名女修,確切地說,應該是一名受傷的女修。
“我說,也太醜了點吧。”公孫差渾然沒有察覺自己說得惡毒,十分驚詫道。
“可不是。”謝山深感同意,心有慼慼焉地點頭。
昏迷中的女修身受重傷,蓬頭垢面,渾身散發一股難聞的惡臭,臉上長滿疥瘡,一身破舊發白的布衣,和乞丐沒什麼區別,光著腳丫子,腿上成片烏青。
左莫也聽到訊息趕了過來,他面色凝重,因為蒲妖的一句話。
“她中了妖毒。”
“妖毒?”左莫面色有些難看:“你是說她是被妖所傷?”
“沒錯。”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