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族長等人自然是天大的榮耀,一個個受寵若驚。
眼看著該出發了,阿疇想起希錦,命人去問。
誰知道這時候,侍衛匆忙過來了,卻是面有難色。
阿疇:“怎麼了?”
侍衛神情無奈:“後院傳來訊息,說,說大娘子不肯走。”
阿疇:“不肯走?”
侍衛:“屬下也不知確切。”
阿疇神情默了默,便吩咐眾人稍等片刻,他當即過去後院。
快步走到後院,卻見一群丫鬟侍女都無奈地守在那裡,神情焦灼,一見他來,一個個都忐忑起來,縮著脖子不敢言語。
唯獨那穗兒,上前道:“殿下,
大娘子哭了,哭著不走,我們勸過了,不過大娘子並不聽。”
阿疇聽此話,看了那穗兒一眼。
穗兒只覺得這皇太孫神情疏淡,很是冷漠,她心裡發慌,不過還是勉強道:“大娘子怕是要殿下親自來勸。”
阿疇沒說什麼,一撩袍,徑自邁步進入後院。
而就在那花枝後面,希鈺見此情景,心中竊喜,想著這傻希錦,她太傻了。
她哪裡知道如今的皇太孫身份大不同了,不是她可以無理取鬧的了。
她再這麼鬧下去,阿疇自然厭煩她,她偏又鬧著要留下,那阿疇可不是什麼好性子,說不得一氣之下便讓她留下了。
所以她希望希錦鬧,一定要鬧大,鬧出潑婦的名聲!
她探頭探腦往裡面看,又支稜著耳朵想聽聽裡面動靜,奈何軒窗緊閉,她是什麼都看不到,只能耐心等著。
至於阿疇,他踏入那房中後,卻見希錦正哀慼戚地抱著那床前立柱,眼淚汪汪,哭得抽噎,纖弱的肩膀更是一顫一顫的,好生可憐好生委屈。
阿疇靜默地站在那裡,片刻後走上前:“怎麼了?”
希錦聽這語氣,便覺他肯定很不耐煩的樣子。
她原本是三分委屈,七分演戲,聽這話那委屈頓時變十成十了。
她趴伏在那枕上,哭著道:“殿下,我思來想去,縱然萬分不捨,但我還是不要跟著你過去燕京城了吧?”
阿疇聽著,神情不動。
他就知道,最近她安分守己,必然是要整出一個么蛾子來的。
她要是能那麼安分,她就不是寧希錦了。
這是阿疇沒想到,她張口就是留下。
他眉尖微挑:“哦?”
希錦輕嘆一聲:“殿下,希錦往日薄待陛下,自知有罪,但請念在父母面上,念在三年夫妻,念在生養芒兒的情分上,留我一命,我願留在汝城為殿下守節,在這裡潛心經營商鋪。”
阿疇:“那芒兒呢?”
希錦:“芒兒是皇家骨血,是殿下親子,自然不敢養於民間,請殿下將芒兒帶走,相信殿下一定會善待芒兒,妾……只能忍痛割愛了。”
阿疇聽此,卻是眸中泛冷:“所以你現在是連芒兒都不要了嗎?”
希錦抽噎了下,委屈巴巴地道:“妾不敢。”
阿疇:“不敢?我看你是想再招一個贅婿吧?以後芒兒若身份貴重,你作為他的母親,便可在這汝城稱王稱霸,從此後養七八個男寵,好生逍遙自在?”
希錦一驚,詫異地看向阿疇。
阿疇看著那水亮亮眸子中的不敢置信,那分明是被自己道破了心事。
他停頓了下,漆黑眼眸晦澀:“可能我猜錯了——”
希錦:“對你猜錯了!”
他勾了勾唇,唇畔泛起一抹冷笑:“七八個怎麼夠,怕不是十八個。”
希錦倒吸一口氣:“阿疇,你想什麼呢,你還把我當做你的正經娘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