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錦的腦子還在想著這好看的手,如今聽得這話,便懵懵懂懂地道:“看了不少呢,也沒什麼事,便胡亂翻翻那些話本……”
阿疇:“哦?”
他睫毛垂著,眼簾微合,低聲道:“是看了破敗古寺青燈下幽會淫僧,還是深閨美豔婦人私會大才子?”
希錦搖頭:“都不是……”
話說到一半,她意識到什麼。
不過她並不想解釋,反正自己光明正大理直氣壯,他吃醋就是他小心眼!
他若是問,她還可以解釋解釋。
問都不問,在這裡生悶氣,要她解釋?怎麼可能!
於是她眨了眨長睫:“殿下,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在的時候,我自然是照料芒兒,一心盼你回來,我有了你這樣經天緯地的夫婿,還能惦記著別的?”
阿疇:“真沒看?”
希錦誠懇地看著阿疇:“當然沒有……我什麼都沒看,我摒棄一切心思為你守著呢……”
阿疇聽著她那有些可憐巴巴的聲調,明知道她在胡說八道矇騙自己,不過他還是道:“好,我信你。”
希錦聽著,心喜,便湊上去,伸出胳膊來,攬住男人的頸子,軟綿綿地撒嬌:“阿疇,你真好。”
阿疇的呼吸便頓了頓。
這是重逢以來,她頭一次叫他阿疇。
希錦聲音清甜如水,又乖又軟:“我想叫你阿疇,這樣顯得親近,是不是不合規矩啊?如果不合規矩,那我還是叫你殿下吧……”
阿疇:“你想怎麼叫就怎麼叫。”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像是蒙上了一層紗。
希錦便笑,笑得有些得意,她摟著他的頸子:“阿疇,阿疇!”
阿疇不言語,不過清冷的神情卻柔軟起來。
希錦素來是踩著鼻子上臉的性子,如今站穩腳跟,便開始得寸進尺:“阿疇,你這次回來接我們母子,你其實也盼著和我們重逢的,是不是?”
阿疇:“嗯,是。”
希錦:“可你怎麼只摟著芒兒,對芒兒那麼溫柔,你故意冷淡我。”
她想了想,到底是低聲埋怨:“你是不是記恨我,故意要給我難堪,要給我一些教訓?”
阿疇:“不是。”
希錦:“怎麼不是呢,你竟說不是?難道你不是沒理我嗎?”
阿疇:“你理我了嗎?”
希錦:“我沒理嗎?”
阿疇:“芒兒對我笑,你不會。”
希錦:“!!!”
還能這麼比嗎?
她不甘心地道:“我跪都跪了!你連多看我一眼都不肯!”
她故意抬起腿,很誇張地摸了摸自己的膝蓋:“都跪疼了,要腫了!”
阿疇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
之後他抬起手來,幫她揉了揉那膝蓋。
膝蓋自然根本不疼,不過讓他這麼揉揉,她心情好。
心情很好的她,便多少有些飄了。
她好奇地道:“你怎麼去了這麼久才回來?”
阿疇:“朝廷的事不是一句話能說清的,我總要確保萬無一失,才好接你們母子過去。”
希錦不太懂,不過她看著他,修長羽睫垂下,眼皮底下有一方淡淡的陰影。
像是許久不曾休息好,略帶幾分疲態。
她便用手指輕撫過他的睫毛,憐惜地道:“你這段過去燕京城,來回奔波,一定累壞了,我的阿疇辛苦了,我好心疼你。”
她說完這話,便見阿疇突然睜開眼。
墨黑的眼睛就那麼直接地捕捉住她的視線,於是在這朦朧的暮色中,兩個人的視線交纏在一起。
有一種無法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