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推動童車緩緩離去,車輪輾轆響徹狹道,方才這陣殺戮好像事下關己般。
第六章 死間之計
渡遠荊門外,來從楚國遊。
山隨乎野盡,江入大荒流。
月下飛天鏡,雲生結海樓。
仍憐故鄉水,萬里送行舟。
展風馳推著童車定出谷問狹道,眼前一片曠野,翠林密佈,山路卻又陡然直下,四名殺手已在陡坡處嚴陣以待。
其中兩名右手挽著鐵盾,鐵盾看起來頗為沉重厚實,上頭佈滿了尖錐,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十分刺目,後方各有一名持劍殺手,形成互相掩護襲敵的特殊組合。
展風馳將童車停放在崖壁旁,慢步定向前去,童車內的稚童伸出頭來偷窺,望著佈滿尖刺的盾牌如此閃亮刺眼,緊鎖雙眉眨了眨大眼睛,為阿爹擔心不已,真不明白那種可怕的武器要如何去破解。
幾名殺手對於展風馳居然毫髮未傷驚訝不已,而且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透過谷問狹道,再笨也猜測得出狹道里的己方殺手已經遇害了,
“報出你的名號!咱們陳騮侯爺座前一等侍衛從不殺無名之輩,若乖乖束手就擒便饒你不死!”一名持盾牌的殺手大聲道。
展風馳微微一笑道:“原來是隻看門狗!你們當官的沒有一句話可以相信,假若擒住了我,嚴刑逼供後,還會讓我活下去嗎?”
那名持劍護衛囂張地道:“老牛,別跟他羅唆,先挑斷其手足筋脈廢了他的武功,再逼問主使者究竟是誰!”
另一名持盾的護衛靠攏過來,雙盾合併,對著展風馳急衝而來;他們的後方各有一名持劍護衛低身尾隨著,從正面看去,好似一個堅硬的鐵球正迎面而來。
童車內的稚童趴於車沿,探出小小腦袋看得神色慌張,睜大眼睛眨也不敢眨一下,因為阿爹若被那刺蝟般的奇異盾牌給撞上了,豈不就要全身穿透死於非命!
鐵球般的盾牌衝到展風馳前方六尺距離,略為一頓,就在此一頓問,鐵盾後的二名持劍護衛一躍而出,劍光靈動分黥展風馳左右,欲挑斷其筋脈好讓其喪失抵抗力。
展風馳披風一揚,二道利芒一閃,分朝半空中突襲而至的護衛咽喉。
“嗤!嗤!”兩響。
披風暗藏的薄刀匕首貫穿了兩名護衛的喉嚨,瞬間斃命,屍體自半空中摔落,“噗!噗!”兩聲,竟摔在盾牌錐尖之上!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兩名持盾護衛想要拋屍回盾也是措手下及,只好雙雙各自往外側翻滾,架勢十分狼狽。
破綻立現。
展風馳箭步掠出,趁其兩盾分開之際,宛如乘風飄浪,又若一股輕煙般切了進去。
稚童見阿爹利用人的屍體去擋住尖錐盾牌的絕妙方法,下由得鼓著小手叫好,這就是阿爹時常教導的:以地形、地物去擊敗敵人的做法。
兩聲悽絕厲叫回蕩曠野,稚童就知阿爹又戰勝了一場。
稚童看得倦了,小手搓揉了一會兒眼睛,睜眼時,阿爹已回到童車後,握著手柄,車身晃動,又是一段新的旅程了。
崖壁之巔。
蛇神、龜魔、狼鬼、鷹怪四人將谷下這場廝殺看得一清二楚,不由臉色凝重,面面相顱。
龜魔手挽尖刺盾牌就要往崖下衝去,為蛇神所制止道:“老二別慌!這名利客必然是百戰沙場的老將,才能將地形、地物運用得如此巧妙,不多費一分力氣,便能制敵機先。等到陡坡那一段,叫老四放出蒼鷹襲擊,咱們在坡下守株待兔就行了。”
龜魔怒火梢飲,轉而詭異一笑,撫掌欣然道:“是呀!咱們又何必多費力氣與他硬戰?學樣畫葫蘆就行了!”
鷹怪從懷裡取出一個拳頭大小的紙包,系綁在老鷹的左足根上,輕撫著鷹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