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這麼辦吧,我還要晉見侯爺,將林池的死訊告知,再商議遞補人選。”
抱起了小恨的趙姓護衛向田廣森低頭行禮,連同王姓護衛離開後,少婦憂心仲仲問道:“相公,那名刺客叫什麼名字?長得什麼模樣?咱們可以調動城中所有的捕快去追緝呀!”
田廣森微笑道:“只知道刺客外號叫‘子鬼劍’!他長得什麼樣子怎會知道?若叫那批酒囊飯袋的捕快追緝,豈能發揮什麼作用呢?我自有良策可以找出刺客來,免得打草驚蛇。”
老婦人不滿地輕哼道:“你還羅唆什麼?我的寶貝孫子受傷了,先讓他父親去安慰一番,替孩子壓壓驚吧!”
老婦人氣憤地甩頭就定,田廣森夫婦相視黯然,卻不敢有違母命,緊隨而去。
小女孩阿麗到了田府幫傭就睡在廚房隔壁小房間,從窗戶偷窺對面那問柴房,看到柴房裡關著的小恨紅腫的臉從視窗望著外面,眼眶含著淚珠,一瞼木然,猜想他內心深處一定渴望著親人出面營救,因為已經不吃不暍地餓了兩天了。
阿麗看得於心不忍,便離開臥房潛進廚房,在飯桶裡用手扒取一些殘米飯,再放些鹽巴搓揉成一團,藏於袖巾,然後拿碗瓢盛水溜到柴房邊,
小恨聽見有輕微腳步聲接近,便迅速擦乾淚水顯出一瞼堅強的樣子,看見了小女孩阿麗來到窗戶外,一眼就認出來,驚叫道:“咦,大姐姐?你怎會來這裡……”
阿麗紅著眼眶欲將飯糰及那碗水遞給小恨,怎料飯糰是擠進去了,而那碗水卻潑灑掉了,小恨趕緊湊近窗邊,飢渴地吸食遺落的水漬,然後狼吞虎嚥地吃著飯糰,連窗戶小縫上沾黏的少許米飯都下放過,令人看得心酸。
阿麗哭出聲來,哽咽道:“可憐的弟弟……因為那隻風箏才害你被人凌虐關在這裡……他們太過分了……
這麼可愛的弟弟也打得遍體鱗傷……“
阿麗輕泣又道:“小弟弟你叫什麼名字?快告訴姐姐你父母的住處,我偷偷去通知他們來救你……”
小限只說了一聲:“謝謝姐姐……”便低著頭不再說話了。
阿麗雙眸閃動淚光,喃喃自語道:。
“就是這種寂寞可憐的眼神……跟大姐姐一樣無親無靠嗎?我明天晚上,還會偷偷送一些飯菜給你……你就不要哭了……”
小限聞言雙眼一紅,轉過身去,淚珠兒一串串滴流出來,就是不想讓阿麗看見自己懦弱的一面,只有點頭表示感謝之意。
聽見阿麗離去的腳步聲,小恨便迅速轉身靠著窗戶小縫,望著她掩面悶泣而抽搐的肩膀,瞼上浮出了感覺人間尚有溫暖的窩心笑容。
第三天晌午時分。
田廣森獨自來到柴房,從窗戶挾縫中窺視著小恨,見他居然在裡頭做著伏地挺身的動作,大感錯愕暗忖道:“奇怪?沒給他吃暍……既不恐慌哭鬧,又沒有體弱的跡象?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
田廣森狐疑之間發現窗戶小縫旁沾有一些乾癟的米飯粒,甚感訝異,又發現地面上的小腳印,抬眼瞪著廚房外正在努力劈柴的小女孩阿麗那纖弱的背影及一雙瘦弱的赤足,冷哼一聲便掉頭離去。
約過了頓飯時間。
小恨學著父親授予的掌法拳路,一招一式快慢有序,尤其是拿捏之間突然彈出的寸勁指法,雖然招式不甚完美,卻柔中帶剛,輕靈無跡中又暗含兇狠殺招的磅礴氣勢,可惜田廣森沒有瞧見,要不然肯定大吃一驚歎為觀止,因為這是武當派的正宗拳法。
廚房裡突然傳來小女孩阿麗的淒厲慘叫聲,讓小恨停止行拳活脈的運動,跑到窗戶邊從小縫中偷窺,又聽見那個老太婆用藤鞭揍人的“霹啪”脆響聲,小麗悽慘地哀聲求饒,令小恨整個心思好像跌入了谷底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