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葉念塵聞言低頭翻包,忽然轉頭瞪大眼睛看著她,“難道你還想在這關頭演奏一曲不成?”
御天涯此刻就差拿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少廢話!快點!”
打劫,葉念塵想起這兩個字。
“妒忌?那又如何?從今天開始,葉念塵御天涯都不會存在這個世界上,世人唯一可以記得的最偉大的醫者,就是我,文十初!”
葉念塵無奈地看著他張狂沙啞的笑,感嘆一個人竟然可以比她還沒臉沒皮!
儡緩緩走進,暗沉的大廳,沒有絲毫可以躲避的地方,葉念塵取出弓箭,只對準了一個人,文十初。
他不閃不躲,只待原地,似乎等著那一箭的射出:“小丫頭,如果有本事的話,就來射死我吧!”
拿弓的手微微顫了下,卻依然將箭滿弦射出,準準地射入文十初的頭顱!
“嘿,嘿,嘿,嘿……”喉嚨最深處發出一陣喑啞的怪笑,乾枯的手握住頭上的箭,一下子拔了出來!“小丫頭,只有這點伎倆?我再讓你射一箭!”
“瘋子!”沈川不知道除了這兩個字,還有什麼可以用來形容他。
葉念塵好看的眼睛滿是不可置信,挽弓搭箭準備再試一次,這一回瞄準的,卻是心臟。
文十初依舊站立不動,直到箭貫穿他的心膛,“嘿,嘿……”箭被丟棄在地上,渾濁的眼睛裡滿是嘲諷。
葉念塵恨恨吐出兩個字:“怪物!”
“這才是醫術的最高境界!”文十初張開雙臂,似乎已經站在人生的最高階,“只可惜,我本想讓你們和我一同享受,可你們太不識抬舉,那就留不得你們了!”
難怪那些儡的進攻速度會不一樣,原來在這裡的全是經過他的改良,此刻朝他們走進來的,就是那些儡中的改良版……
葉念塵蹙著眉頭,盯著鼎爐旁的燭火……耳畔突然傳來怪異的聲響,葉念塵好奇看去,卻原來是御天涯在吹著竹笛,沒有成熟的曲調,只是發出奇怪的聲音。
“天涯……”葉念塵撫著心窩窩,好心提醒道,“咱不會吹笛子也不丟人,但咱因為吹笛子難聽點把命丟了就有點丟人了,你可不可以……”
話未說完,鼻間的腐臭氣息淡了下來,再轉眼看去,那些儡,竟都不動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文十初搖著頭,撲向御天涯,卻被沈川一招擋了回去,“你怎麼會……這樣……”
御天涯冷眼瞧他:“你以為我在這裡待過的一年,是混吃等死的麼?還是說你以為,我真的來這飛衡會打無準備之仗?”再仰頭一副趾高氣昂道,“剛誰說我吹笛子吹得難聽來著?”
葉念塵一副崇拜的小目光向她表示諂媚,再轉頭臉皮厚實地拍一下沈川,“剛乾嘛說我們家天涯吹笛子吹得難聽!”
“我?”沈川瞪著眼睛地指著自己,面對這樣的人,百口莫辯。
葉念塵趕緊換一副臉色去抱御天涯的大腿,賣好道:“天涯~既然你都這麼厲害了,那你之前為什麼不解一解咱姐倆兒的困境呢?”
無論是哪一張臉,葉念塵這沒臉沒皮、沒心沒肺的性子永遠都不會變!
“如果之前這麼做的話,你還能看得見這幕後主使人麼?更何況,”御天涯理一理被她抱住的裙襬,整一整儀容,“你不覺得這樣更會顯出我的重要性麼?”
這樣的話……她也曾說過,這樣的事……她還真幹過不少!
“……”葉念塵轉頭看一眼失魂落魄的文十初,在御天涯耳旁低語幾句。
御天涯嘴角似乎難得的勾起一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