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而不是在宋國造反的原因,阿郎很早就對我們說,在金國造反比在宋國造反要容易,眼下阿郎所想的,只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怠罷了。”
姚宏放略有些驚訝。
想到蘇詠霖也是私鹽販子,應該深入瞭解過南宋的社會生態和底層組織,因此有了類似的想法,不過儘管如此,蘇詠霖能一眼看穿關鍵問題,不可謂不是天縱奇才。
“如果真是如此,倒也沒什麼不好。”
姚宏放捏著鬍鬚道:“如今這嘉興府倒也還算安生,且商貿往來繁盛,你們若想收集更多的訊息,當然還是選擇商旅眾多之地最好,人多雖然眼雜,卻也方便。
我在這城中也有經營酒樓,生意不錯,達官貴人多來此飲酒作樂,你們不如就在我的酒樓做工,以此隱藏身份,暗中行事,我絕不干涉,你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必要情況下我能為你們提供庇護,如何?”
蘇長生一愣
“這樣真的可以嗎?”
“全看你是否願意,你願意,我接納,你若有疑慮,我絕不強求,我只是提一個建議,畢竟你們在這裡行事多少有點不方便,如果沒有一個正當身份的話。”
姚宏放端起茶碗,又喝了起來。
蘇長生權衡利弊,思慮片刻。
“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也沒有戶籍證明,實在難以行事,既如此,就全賴官人多多照拂了。”
“從善如流,很好。”
姚宏放很開心,便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在雨亭身邊做什麼事情?”
“蘇長生,從小跟阿郎一起長大,貧苦農家出身,現在在阿郎身邊做些收集情報的事情,區區一個探子,不敢勞煩官人記掛。”
“蘇長生,識文斷字,深明道理,還只是區區一個探子?哈哈哈哈哈!”
姚宏放唸了一遍這名字,笑了一陣,便點了點頭:“我記住了,吃過飯以後,你跟我回去一趟吧,我把你們安頓一下。”
“恭敬不如從命。”
蘇長生點了點頭,應下了姚宏放的邀請,接著兩人便開始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