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地喚她。天知道他一回劉府看到那一片狼藉時心都快碎了,匆匆聽了個大概後便急急地追了來,生怕晚個一步她便會遇上什麼危險。
迷戀只是一剎,下一秒她便將他重重推開,冷道:“你來幹什麼?!”
“汐兒,抱歉,我沒及時趕回……”是他的疏失。當初若是一劍殺了那幫盧府的奴才也不會有今天的事。抑或他帶她一塊進城或他早點回來的話,她也不會遭到那樣的侮辱。該死!他空有一身絕世武功又有何用?!連心愛之人都救不了!
“我需要你時你在哪裡?!現在抱歉又有什麼用?!秦仲堯!我已經不稀罕你了!你走!走得越遠越好!我再也不想看見你!”對不起,對不起,仲堯,她不是故意傷害他的,她只是希望他走,不要沾染上她這禍水,不要受傷。恨她也好,只要他平安無事就好。分離,本就是遲早的事,她只有逼迫自己將誤會越滾越大,只有越早分開,對他的傷害才越小。
“汐兒……對不起……”他的拳頭已握得泛白,恨不能一掌劈了自己。說什麼要保護好她,結果自己卻是讓她受傷最深的人!他是沒有資格去乞求她的原諒,但他的腳卻挪不開步子。
好愛她!沒有她他甚至已不知該為了什麼而活下去!好想求她不要放棄他、對他失望,想要她再給他一次機會,但他那與生俱來的傲氣卻只是讓他呆呆地駐立在原地,一句乞求的話也說不出口。
“你這副樣於是什麼意思?裝可憐嗎?想讓我原諒你?”李汐不屑地冷嗤一聲,“你知道你惹上的女人讓她的那些狗奴才如何對我的嗎?他們撕開我的前襟,扯下我的腰帶,帶著腥臭味的手在我的身體上……”
“夠了!”他猛地抱住她,將頭埋入她的頸間,身體不住地顫抖,沙啞道:“不要再說了,求你……”她的話活像一把利刃,將他原本就千瘡百孔的心割碎成千萬片!
她心一痛,差點就伸手去摟住他,輕輕地安撫他。他的自責,她懂;他的痛,她也懂。可是長痛不如短痛,快刀才可斬亂麻。她閉了閉酸澀的眼,睜開時已是一片冷漠。
“你才是夠了沒有呢!秦仲堯!遊戲已經結束了!”她推開他,“我不想再見到你了,你走吧!”
秦仲堯愕了一愕,澀然道:“什麼遊戲?”
李汐顫抖著手舉起閃亮的金牌,“看見沒?本宮乃是天朝第一公主天珍,你還以為本宮真的是看上你了?這就是我說的遊戲!只是我玩玩你罷了!憑你一介草民也想染指皇族?別做白日夢了!還是安安分分地娶你的劉府千金吧!那才是和你接近的身份嘛!別擋路,本宮還有事待辦呢!”再待下去,她怕自己會裝不下去地哭了出來。一扭頭,她連奔帶跑地逃出去。
“不,不要……汐兒。”從震愕中醒過來他卻只能在身後急急地喚她。
“你煩不煩哪!有事快說!本宮還有急事,沒空再同你瞎耗!”她沒有回頭,不願讓他看見自己微紅的眼。
“我愛你。”他的聲音好輕,輕得都快聽不見。
淚水倏然滑下,但她仍是頭也不回地走出了他的視線,直至在林中隱沒。
傍晚剛過林中竟就下起雨來,還有越下越大之勢。
李汐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見眼前的路,摸索著一步一步地走。她知道自己不能停下休息,她現在已經很累,趴下去之後一定會再也爬不起來了。
大雨傾盆而下,已將她的全身淋得透溼,整個人冷得直髮抖。繡花鞋早已經在途中磨破,冰涼的泥湯混著沙石擠入腳間,沁人的寒冷。襟內是父皇賜的金牌,腰間是他給她的匕首。
小女人的遊戲已經玩完了,她將自己放任得夠久了。已有多少人為了這次政變而死了,梁啟、幽清池的侍衛,或者更多……這些日子,她與秦仲堯走的都是山道,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