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陪伴親家夫人和大奶奶,夫人這裡就勞煩媽媽了,還請媽媽仔細照料。若是缺什麼少什麼,只管派人去吩咐連珠姨。若是夫人又有什麼不適,也快些派人去告之連珠姨,讓她去御醫院請御醫進來。”
鄧嬤嬤進東陽公府已十年了,自然知道鳳舞說話的份量,又見她話裡話外都是寬慰高夫人,心裡也非常感激,忙應聲道:“婆子知道,請大姑娘放心。”
鳳舞點了點頭,又對著高夫人安撫的笑了笑,方轉身出了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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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能打得罵得的連珠夫人跑掉了,鳳舞又去看望高夫人,剩下坐陪的就是大奶奶席氏和二奶奶淩氏。先不說是東陽公府嫡出的兩位兒媳婦,光說一位是慶元侯嫡出次女,一位是正值頂盛的安信伯嫡出次女,喜川伯夫人和高大奶奶就得罪不起。
因此,一行人進了東暖閣之後,喜川伯夫人和高大奶奶就靜坐著喝茶。見席氏和淩氏兩妯娌也不出言招呼,心中雖然有所不滿,卻也不敢冒然再開口。必竟剛才在院子裡,已經鬧得她們兩妯娌有些下不來臺了。
見鳳舞走了進來,喜川伯夫人忙擠出眼淚,顫聲道:“讓郡主看笑話了。只是我也是實在心疼那苦命的孩子,國公夫人是我最小的女兒,向來最讓我放心不下。幸而命裡有貴運,嫁到了東陽公府來,做了國公夫人。只是子嗣上卻艱難的很,好容易養了個哥兒,才三個月就沒了。”
說著,用帕子捂了臉,又痛哭了起來。
鳳舞見狀,不禁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張口男胎,閉口哥兒的,就連現代高科技的B超拍男女都有失誤的時候,別說才三個月就透過御醫把脈了。只是這話她說不出口,要不非得讓人當怪物看了不可。
鳳舞穩了穩心態,淡然的笑道:“親家夫人心疼我們夫人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御醫也說了,夫人這是滋補過度、虛不受補,才掉了孩子的,倒是與連珠姨和四位姨娘無關。親家夫人心裡不痛快,罵上幾句出出氣也好,只是這道理總還是要認的。要不傳揚了出去,倒像是我們東陽公府裡的妾室不知好歹,暗害了主母似的。”
一席話,噎得喜川伯夫人僵在了那裡,心裡想好的話,也吐不出來了,就是哭也哭不痛快了。用帕子捂著嘴,咬著牙的恨著鳳舞。
她本來在喜川伯府裡就想好了的,這事不管是不是連珠夫人做的,都要把髒水潑到她身上。要是趁機扳倒了她,那東陽公府的掌管權就能落到小女兒手上,到時候她們喜川伯府也就能有個幫襯的助力了。
高大奶奶見鳳舞堵的婆婆沒了聲,忙冷笑道:“郡主這話說得蹊蹺,天底下流掉了孩子的多了,可卻從來沒有聽說是因為滋補過度的。我們家三姑奶奶懷的可是東方家的子嗣,這樣大的事情,總也要查明白了才好。”
席氏在旁冷聲道:“大奶奶說得是,夫人懷的是我們東方家的子嗣,自然沒有人比我們東方家更看重。難道我們東方家就會讓孩子白白流掉了不成?只是王御醫是御醫院裡醫術最好的,況且除了他之外,另兩個醫術上等的李御醫和陳御醫也來了。三位御醫都說是滋補過度、虛不受補所致,難道一個診錯了,另兩個也診錯了不成?王御醫可是先皇親口所讚的‘妙手回春’,大奶奶說話可要考慮清楚了才好。”
鳳舞早在聽了高大奶奶的話後,就冷下了臉來,待聽得席氏出言,把她的話頂了回去,心中方痛快的暗笑高大奶奶越發的不知天高地厚了。
喜川伯夫人見氣氛僵持在這裡,只得拭乾了淚,小心的辯解道:“我家大兒媳婦也是心疼我家三姑奶奶,才心直口快的說了那些話。雖然言詞間有些莽撞,但道理還是有幾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