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為夫如今身受重傷,若愛妻不管為夫,那為夫可就真挺不過這一關了。”
自衛東重傷臥床休養以來,為了哄逗心裡有怨的小淩氏,也學著油嘴滑舌起來。謝罪也好,討饒也罷,多肉麻的話,他都說得出口。好在他每每只在私下裡甜言蜜語,並未當著丫鬟們的面哄逗小淩氏,沒有讓小淩氏因害羞而惱怒。
伺候著衛東喝過藥、漱過口,又喂他喝了一碗燕窩粥,小淩氏才柔聲勸道:“再躺下睡會兒吧。大夫說了,多休息對傷口癒合有好處。況且,你如今身子虛弱,好好的休養,對身子和精神都有益處。”
衛東雖然沒有睡意,但不想讓小淩氏擔心,只得聽話的躺了下來,卻緊握住小淩氏的手,不想她離開,並笑道:“咱們說說體己話。前陣子為著誘騙叛賊餘孽之事,才娶了華氏進門,讓你受委屈了。不過你放心,我心裡只有你,並無納妾之心。縱然華氏進了門,我也是歇在你這裡居多,只偶爾才去她那裡,這你是知道的。而且我就是去了她那裡安寢,也從未碰過她,只歇在西暖閣的炕榻上罷了。我是寒門子弟,享不了那些權貴人家的齊人之福。愛妻只管安心,為夫是絕不會納妾室的。”
一席話說得情真意切,惹得小淩氏紅了眼眶。她是伯府貴女,心裡雖然盼著一生一世一雙人,可自小受的教導,讓她不敢真的攔著衛東納妾。之前她心裡怨衛東,不過是覺得衛東有些不尊重她,納妾之事沒有與她商議一句。再者,華姨娘的出身也實在難堪,她覺得太失顏面。
後來出了海上遭襲的事,華姨娘又死了,衛東受了重傷,她心裡那些怨也就消散了許多。只是想到衛東曾那麼疼寵過華姨娘,她心裡到底還是不好受。可如今聽了衛東的話,她心裡那些不好受也沒有了,還覺得踏實溫暖了許多。
衛東見小淩氏眼中含淚,心疼不已,以為她是不信他的話,便又輕撫著她的手,苦笑道:“我知道你心裡怨我,定然是不信我的。我也不求你相信,你只看著就好了。”
小淩氏見他說得可憐,不禁失笑道:“好,我只看著。好了,快睡吧。我如今只盼著你早日傷愈,旁的事情都不重要了。”
說著,小心的給衛東蓋好被子,掖了掖被邊被角,才又笑道:“睡吧。我坐在這裡陪著你,等你睡著了,我再去忙事情。”
衛東笑了笑,安然的閉眼睡去,只是仍舊握著小淩氏的手,並沒有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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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大夫給易子軒換完了藥,重新包紮好了口,鳳舞才鬆下口氣。每每看見那些模糊的血肉,她的心就沉沉的,身子也不禁輕微的顫抖著。大夫說有三處傷口很嚴重,肯定會留下疤痕,而那些小傷口癒合得好的話,則不會留下痕跡。
她嫁給易子軒已有三年多,看著他身上的疤痕一條一條增加,心裡自然是不好受的,可也為有這樣的夫君而驕傲。易子軒的身上原本就留有七處疤痕,再加上新增的三處,正好湊齊了十處。
它們就如現代軍人的軍裝上所掛的那些軍功章一樣,鑑證著易子軒灑在戰場上的血和汗,也述說著他十三年來保家衛國的英勇無畏。
鳳舞吩咐紅袖送大夫出府後,才在床榻旁坐下,邊端過一旁的參茶遞給易子軒,邊柔聲道:“大夫說四叔叔的傷也癒合得很好,上次裂開的那處傷口也收口了。想來再養上十天半月的,就沒有大礙了。”
易子軒用沒受傷的手接過參茶,皺著眉喝了兩口,才嘆道:“要看就到年底了,你也該回京華去了。過年前後的事情多,親朋好友送往迎來的,還要各處打點著送年禮,樣樣都離不了你。況且大年初一要進宮朝賀,你若不出現,難免累皇上和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