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已經過去,如今已經不打緊了,但還要堅持喝藥,並且放寬心思,將養些日子方能大好!”
“那看來還要多勞煩姐姐幾日。”蘇禮說罷便朝內間走去,還沒到床前就瞧見蘇禎躺在床上睡著,雁秋伏在她身邊的床沿上也睡著。
“雁秋妹妹不肯離開,之前哭累了,守著守著便也睡著了,奴婢想著好歹她能歇歇,便也沒叫醒。”若雲輕聲解釋道。
蘇禮上前瞧瞧老六的面色,又探手摸摸她的額頭,見氣息什麼都很平穩,便也放下心來,只囑咐屋裡的丫頭們,若是有什麼事趕緊去找自己,又向若雲再問了幾句情況,這才跟蘇祈一道離開。
二人在屋內相對坐定,這回蘇祈不等蘇禮開口便自我批評道:“妹妹,我知道錯了,真的,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蘇禮皺眉起身接過半夏手中的托盤,示意她出去守著門,這才回身將茶盞擺在桌上道:“哥哥,如今不是在家裡,即便是在我這兒或是你自己那裡,說話也要謹慎些才好。再說,你是真的知道自己哪裡錯了?”
“那是自然,我以後再也不管閒事了。”蘇祈想也不想地回答道。“……”蘇禮一陣無語,嘆了口氣說,“哥哥當真能做到不管閒事?路遇不平能熟視無睹?那便也不是我瞭解的哥哥了。”
蘇祈撓撓頭,自己思忖半晌說:“那倒也是,我……”
“哥哥,你自幼就熱心腸,喜歡效仿古人行俠仗義,記得當初聽娘說,哥哥小時候常在家裡披著斗篷,挎著小寶劍,自己煞有介事地打鬥,嘴裡還說什麼替天行道。”
“娘真是,怎麼連這些都跟妹妹說,那是很小時候的事兒了。”蘇祈見小時候的糗事被翻出來,臉登時紅起來,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
“熱心腸,行俠仗義都不是壞事,但我為什麼要說哥哥呢,只是想勸哥哥改改脾氣,不要總是什麼都只看到表面,隨後便頭腦發熱,也不問青紅皂白,只按著自己認為對的一頭走到底。”蘇禮儘量斟酌著語氣,不讓自己表現的太過老成,“就好比今天的事,哥哥只看見有人欺負孤兒寡母,便上去打抱不平,其實事實卻與哥哥以為的不同,這也就是咱家還有點權勢,你又帶著護院,那些人又不過是幫忙演戲賺錢的,沒什麼值得與你拼命的道理,這才算是沒鬧出什麼大事。如若那些人不懂眉眼高低,也不顧你的身份地位,亦或是哥哥觸動了他們值得以死相搏的利益,那時候,才叫不可收拾。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對方那麼多人,要是逼急了定然不是好對付的,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爹孃還有我和大哥心裡該如何難受。”
“是,是我考慮不周。”蘇祈有些羞愧地垂下頭去。
“咱們是親兄妹,關起門來我才同你說這些話,最近見哥哥每天天不亮就起來習武,看來是打定主意要棄文習武了?”蘇禮試探著問,她幾次提起這件事,都被蘇祈不冷不熱的頂回來,只說自己的事自己有數。
今天蘇祈的心情似乎還好,再加上蘇禮問得委婉,他便很爽快地點頭道:“妹妹也不用在這件事上勸我,我早就打定主意了,即便是爹孃來,我也絕不會妥協的。”
“那我且問你,你以後是想做個只會上陣殺敵的兵士,還是個運籌帷幄的將軍呢?”
“妹妹這話問的可好笑,從軍去有誰不想做將軍想做兵士的。”蘇祈笑著說。
“那哥哥覺得,做個將軍除了武藝好,還需要別的什麼?”蘇禮不敢一下說重了,只能慢慢引導著問,她心裡不住地提醒自己,你面對的是一個十六的青春期孩子,不是你真的哥哥,說話不要急。
蘇祈聽了這話開始是一曬,剛要開口回話,卻又慢慢合上嘴,面上露出思索的神色,最後更是擰緊了眉頭,半晌沒有說話。
“看來哥哥是明白我的意思了。”蘇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