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個窗,裡面也算亮倘。
衿尤看著大壇小壇的酒,徑直走向了那幾罈好酒,這陳釀的酒就是和別的不一樣,在所有酒中,味道最濃郁。衿尤挑了一小壇,準備給魏送去,吃人家嘴軟,拿人家手短,再久了衿尤也會覺得不好意思。只送酒又不妥,畢竟這也不是她的,她又不會做飯,尋思著改天再送個別的。
衿尤將它放到屋子裡,任景本是很慌張,像是在找她。看到她之後就放寬了心,一路跟著,幾乎寸步不離很是奇怪。
“富貴兒,今天你們都不對勁兒。昨晚子羅和你說的是什麼啊?那麼開心。”
衿尤放下酒,問著。任景不像齊子羅那樣會演,他面對衿尤時什麼都會露餡兒。不過衿尤習慣了任景的神叨,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哪裡……一些男人的事情,女人當然不懂……小衿這是要去哪?”任景打著藉口,看著那壇酒,又聞了聞。
“給魏送去些東西,也不能一直吃人家拿人家的。”
衿尤理所應當的說。任景聽到魏的名字,臉色一下變了,急急的說:“小衿不能去!”
“為什麼不能去?”
“齊……齊子羅不是讓你不要亂跑嗎?他會擔心的。”任景用了齊子羅當藉口,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是不能讓衿尤出去,他又說:“我幫小衿送過去好嗎?”
衿尤想想也是,但不過只是出去一會兒,應該沒什麼大礙,若是讓齊子羅知道他也不會生氣,只不過這任景傻乎乎的,衿尤也不敢拒絕,便是應允。自己會做些女紅,改天再送去一個錢袋好了。
任景聽到她答應以後,十分喜悅的拿著酒出去了。
就這樣十分無趣的過了些日子,衿尤看著外面的大烏樟已經又抽出了幾根嫩枝,它的葉子從嫩綠變成翠綠,又變成綠油油的。
齊子羅不在的這些日子衿尤覺得沒了興質,任景什麼都照顧著衿尤,像齊子羅在的時候,每天生生氣,和他鬧騰鬧騰其實也挺好。
這次走了有四、五天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衿尤放下手中的針線,看著那個小小的淡藍色綢緞錢袋,沒有任何花紋的小東西,複雜了衿尤也不會。也算是對魏的一個心意。
雖然像齊子羅、冗煜、魏等他們在幹什麼事衿尤不清楚,但每日有意無意像他們打聽著,或者買東西的時候聽百姓說些家長裡短,聽喜歡和任景聊天的婦人說,一些在大齊的親戚,都過來投奔大魏的親人了,實在在那裡過不下去了。
聽說大齊因為那場大雪,最近莊稼的收成不太好,對於百姓來說,最嚴重的還是賦稅問題。不過大魏也經過了一場雪,莊稼因為雪,收成更加好了,許是因為大魏的雪,抵不過大齊寒冷。
好像大齊收稅到國庫的錢,比收的稅少了一半,管收稅的又是南宮珏,大家都說是他的貪汙。衿尤覺得他就是作繭自縛罷了。
最近魏婉嫣和李都沒有來找過她,李不來也就算了,就連齊子羅在魏婉嫣也不過來,齊子羅走了,身邊沒有個能鬧的人兒,還真有點想魏婉嫣。
衿尤把玩著玉笛,嘴上雖告訴齊子羅是因為怕它斷了,才度的一層金箔,具體是為什麼,她也不清楚,那次她剛剛甦醒,看到旁邊的玉笛變成這樣不解的問尤六,尤六結結巴巴的說是拿的時候是斷的,才想方設法修好的它。
衿尤當時也沒覺得奇怪,畢竟是以為自己運氣好撞到石頭才活了下來,玉笛碎了也情有可原,不過經過公孫冀文說的那句話,她真的十分懷疑自己那兩個月到底是睡著還是醒著。
經常做夢又那麼一個背影,和公孫冀文又是那麼吻合,衿尤越來越懷疑,煜尤府中那些救她的人,絕對有什麼瞞著她。她雖然困惑,但是衿尤一點兒都不想知道那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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