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支部隊的素質……
一想到這,我和戰士們都情不自禁地感到後背涼嗖嗖的一片。
“排長!”很快就有幾名戰士開始抱怨了:“不是說咱們駐守的這幾個高地不重要嗎?不是說有團主力在制高點上頂著嗎?怎麼鬼子一打就打咱們這呢?”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因為我同樣也希望有人能回答我。
“去去去……”刀疤走過來沒好氣的接嘴道:“這問題你該問那些鬼子去,問二排長頂個屁用!”
“排長……那上級怎麼說?”也有些機靈的戰士問道:“上級如果知道這情況,會不會派部隊來增援?”
“我又不是上級,你問我幹嘛?”我也有些火了,抄起工兵鍬狠狠地往地上一插,說道:“全體都有,給我加固工事!”
“是!”戰士們應了聲,膽戰心驚的對望了一眼,就有些無奈的揮起了鐵鍬。
其實我心裡也著急,一看連長從防空洞裡鑽出來的時候,我就著急的跟了上去問道:“連長,連長……上級有什麼指示?”
“能有什麼指示?打仗唄!”連長沒好氣的回答道。
“這……”我遲疑地小聲問道:“打咱們的316a師,上級就沒給咱們派些援兵?”
“316a師又怎麼了?還是讓咱們給打下去了?”連長看起來也有些火大:“上級的意思,是鬼子很有可能玩聲東擊西的把戲,所以讓咱們別慌,堅守陣地絕不能讓鬼子從我們面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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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事實證明,這又是上級的另一次誤判。上級始終認為敵軍的主攻方向是528。3高地附近,對我們高地的進攻只是敵軍的調虎離山之計,於是從頭到尾都沒有向我軍駐守的高地調來一兵一卒……
這些都是後話,現在的我們當然不知道這些,雖然知道對手是敵軍的王牌部隊,但還是不得不硬撐著頭皮頂上去。
戰場就是這樣,我們沒有打與不打的自由,也沒有選擇自己對手的權力!
“排長!”正在我揮動著自己的鐵鍬加固工事的時候,一名戰士走到我身旁可憐兮兮的叫了聲。
“嗯!”我停下手中的活抬起頭來望著他,問道:“什麼事?”
這是一張大眾化的臉,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排裡還有他這麼一號人,雖說我手下人不過三十幾個。
“排長!”那名戰士從懷裡掏出一封信,說道:“我聽說你也是福建人,我也是……要是我犧牲了,能不能幫我把這封信交給我的家人?”
“嗯!”我愣了下,就點了點頭接過了那封信。心裡卻想著……說不準我還會死在你前頭呢!
“真是太謝謝了!”見我答應,那名戰士臉上的愁容很快就展開了,隨手就掏出了兩根菸遞了過來。
我正覺得累,再加上這會兒天色已亮了,抽菸也無所謂,於是就一屁股坐在戰壕裡互相點上了。
“排長!”吐了兩口煙霧,那名戰士就開啟了話匣子:“我是福建福清的,你呢?要是咱們能順利的從戰場上回去,我一定到你那去走走,到時咱們好好喝幾杯……”
“砰!”一聲槍響。
我突然感覺到有些水從頭頂上灑了下來,接著我就看到那名戰士像是一個被抽空了氣的皮球一樣癱軟在我的面前,於是我就意識到灑在我身上的不是水,而是血。
如果不是親身經歷,你很難想像一個活生生的人,剛才還跟你有說有笑的人,甚至他點燃的煙還在嘴裡冒著煙……突然間就失去了生命像皮囊一樣倒在你的面前。
這巨大的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