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一直在你的家族中延續下去。”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伯爵說著,激動得從地上站了起來,等他立定以後才意識到,自己的腿居然在頃刻間已經恢復了行動的能力。
天一笑著回道:“別忘了,我們的交易,我說過,會保證你的安全,至少不會讓你由於寶藏而被殺。”
“到現在你還在談論交易……”伯爵露出敵視的神情:“從一開始就是你操縱了一切,你的交易全部都建立在謊言和陰謀的基礎上!”
“但我依然會完成它。”天一接道:“還記得你背後的眼睛嗎?”
伯爵冷哼一聲:“你該不會告訴我,那也是你演的一齣戲吧?”
天一回道:“當然不是,那個眼睛的主人,來自於一個叫‘以賽亞僧侶院’的組織,這個組織本身並沒有理由與你為敵,但他們受到了某人的委託,要求用一種‘不那麼明顯’的方式將你殺死。
黑色星期五已過去七年,到了今年,你的叔叔才被施以火刑,而正是在他被燒死後,從你轉移了寶物的那一刻開始,你進入了腓力四世的視線,成為了眾矢之的。同時,也被‘那個人’盯上了。”
“哼……你口中的‘那個人’,也可能就是你自己吧?”伯爵說道。
天一歪起一邊嘴角笑了笑,繼續說道:“你覺得……克雷芒五世真的是暴病而亡嗎?就在你的莫萊叔叔被燒死的同一年,就在火刑架上那個男子的詛咒聲餘音猶在的一個月後?”
博熱的臉上,表情開始變化。
天一又道:“我敢斷言,無需太久,腓力四世也會死,而且看上去也不會是謀殺,不過他是國王,要做到這點,恐怕得花些時間,但是世上沒有防賊千日的道理,他終究難逃一劫。”
“你難道是想說,有人為了讓我叔叔的詛咒應驗而在暗中活動嗎?那和我又有什麼關係?他為什麼連我都要殺?難道……是為了大團長的職位?”伯爵問道。
天一道:“你想的不對,假如按你所說,這個人應該是你們聖殿騎士內部的,有資格坐上大團長之位而又未在黑色星期五被逮捕的那種角色。若是有這麼一個人,他想要當大團長,早就可以殺你了,何必再等七年?”
“那他究竟為什麼要做這些?”伯爵道。
天一道:“簡單啊,他在保護屬於自己的東西。呵呵……至少他本人認為寶藏是屬於他一個的。”
“你說什麼?”伯爵面露震驚之色,他心中似乎已猜到了天一所指何人。
“你的那位叔叔,雅克。德。莫萊,並沒有死。”天一果然道出了這驚世駭俗的言論。
“不可能!他明明……”
“被燒成灰燼了?”天一笑道:“剛才你的腿明明還斷了呢,此刻怎麼還站著跟我說話?”
伯爵眼神閃爍,木訥地重複著:“不可能……不可能……”
“克雷芒五世終究還是個敬畏上帝的人,他是個複雜的人,他在六年前就豁免了莫萊的罪行,還包括其他所有被審判的聖殿騎士團領袖。從基督教的本質以及內心深處,他早已經豁免了他們,可惜他致死都沒有勇氣將這些資料公佈出來,依我看,恐怕這些材料很難出現於公眾眼前了。”天一說道:“教皇赦免了他的罪,腓力四世卻沒有,說到底,克雷芒五世還是法蘭西國王的傀儡,實際情況是,你的叔叔並沒有被釋放,而是在不斷的酷刑、招認、翻供中週而復始,受盡折磨,最終被拉上了火刑架。
可有一件事,腓力四世都不知道,那就是,教皇在暗中背叛了他,就在火刑前,莫萊被調包了。被燒死的不是莫萊本人,而是一個忠誠到狂熱的替死鬼。只要用上一些江湖術士的易容手段,去冒充一個受盡折磨、半人半鬼的半老頭子,這沒什麼困難的,反正燒焦了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