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個啊,如果沒有簡便方法的話不妨試試定義看看。你看,通項的分母是相鄰兩項的乘積,提出一個係數把分子變成一,然後用積化和差法化開,再用累加法把無窮級數化為關於n的一項式,這樣算出來的部分求和的極限就是要求的級數的和了。”我邊在草稿紙上推導邊解釋說。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用定義呢?這樣算起來真的很簡單啊。”範仁良看著草稿紙上短短的演算步驟驚訝地說。
“其實像這種高等數學的題,特別是已知條件很少的,大都是用定義來做的。沒有捷徑的時候,就一部一部按部就班地走,事情反而能變得簡單得多。”
“聽起來挺有道理的。”範仁良笑著說。
“呵呵,我也是做題的時候總結出來的。有些看起來越是複雜的題,反倒用定義做起來很簡單。”
“時間不早了,一起走吧。”說完題,範仁良說道。
我正要開口拒絕,一抬頭卻看到慕黎汐還沒走,幸好他在看書,沒有看到我在看他,於是笑著對範仁良說:“好啊。”
當我再次轉過頭時,慕黎汐方才坐過的位置已經空了,只有翻開的書還悄無聲息地擺在那裡。
“他走了嗎?”我忽然覺得有點失落,又對這樣的自己有點生氣。
正在這時,收拾好東西的範仁良走了過來。我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剛才收拾到一半的書還在課桌上擺著,於是不好意思地對等著的範仁良道歉,又急急忙忙地收拾起東西來。
因為收拾得太急,食指不小心被一本彩頁的一角滑到,溢位了一道淺淺的血痕。我下意識地收回手,看著指尖的傷口。
“有沒有事啊?”看到我手指滲出血,範仁良擔心地問。
“哦,沒事,只是劃破了一點而已。”我笑著說。
“都流血了怎麼會沒事呢,我看看。”範仁良正伸過手來,卻被另一隻手“啪”地一聲開啟了。
我驚訝地抬起頭,慕黎汐正站在面前,臉上依然是那一副終年不變的冷漠。
“你搞什麼啊?”面對突然出現的慕黎汐,範仁良憤怒地說道。慕黎汐卻視若無睹,拉著還愣在原地的我就離開了。
“你怎麼這麼隨便,隨便一個人說一起回家你就答應,手受了傷就要別人幫著看嗎?” 走到圖書館外的噴泉旁的時候,慕黎汐突然鬆開我的手說。
原本因為安寧的事,我已經很不好受了,突然聽到慕黎汐這麼說,我的心就像一壺一直架在灶上的水,在這一瞬間洶湧著超過了沸點。
我情緒激動地回答到:“對啊,我就是這麼隨便,又關你什麼事!難道你有多純潔嗎,吻過我,還不是照樣挽著其他女生的手!”
天啊,我這是在說什麼啊?怎麼會說出什麼吻過我的鬼話。說完我猛地僵在了原地,分不清自己是因為惱還是因為羞而滿臉發燙,只後悔自己剛才說出來的話,還很傻地期望著慕黎汐能當做什麼都沒聽到。
我的心跳正不知道是在跳動著還是跟隨我的思想一起僵住了,慕黎汐卻讓一切都真正停止了,包括我的心跳,我的呼吸,我眼前的一切,以及從我手中滑落到地上的書包。
在慕黎汐捧著我發燙的臉,深深地吻在我的唇上的那一刻,我感覺我都快窒息了。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推開慕黎汐,我也忘了我最後是怎麼跌跌撞撞跑上公交車,再跑回家的。那個晚上,我甚至不能讓我的心跳恢復到正常的頻率。
凌晨,阿姨回來的時候,看到正從房間走出來倒水喝的我好奇地問道:“還沒睡啊?”
“哦。”我走到餐桌前坐下,猶豫著還是忍不住問出來:“阿姨,你有過喜歡的人嗎?”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阿姨握著杯子奇怪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