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Shirley楊,她對我點了點頭,我心想這手槍可以給他,因為他不敢隨便開槍。否則後果他也很清楚,於是將Shirley楊的M1911只留下一發子彈,打算過去給他,並想借機將他從石頭上揪下來,但明叔不讓我*近半步,讓我把手槍交給阿香。轉遞過去給他。
明叔一接到槍,便一手舉著“鳳凰膽”,催促我們快發毒誓,時間不多了,萬一有人抽到了“死籤”,來不及舉行儀式,便一切都成空了。
我心想,不就發個誓嗎,這誓咒有“活套”、“死套”之說,“活套”就說什麼天打雷劈,或者八輩子趕不上一回的死法,或者玩點口彩,說得雖然慷慨激昂信誓旦旦,但其實內容模糊不清,語意不詳,都是些白開水話,說了跟沒說一樣;“死套”則是實打實的發毒誓,甚至涉及到全家全族,就算不信發誓賭咒這些事的人,也不敢隨便說出口。
我卻並不在乎,但沒拜過把子,也沒發過什麼誓起過什麼盟,對那些說辭不太瞭解,於是舉起一隻手說,準備著,時刻準備著……
明叔叫道:“不行不行,你這是矇混過關,我先說,你們都按我的話自己說一遍。”隨即帶頭髮了個“死套”的毒咒,我們無奈之餘,只好也含含糊糊地跟著說了一遍。
至於抽生死的道具,只有因地制宜,找出一個小型密封袋,再取剛才從M1911裡卸下的五粒子彈,將其中一粒的彈頭用紅色記號筆劃了個標記,代表“死籤”,輪流伸手進密封袋裡摸,誰摸出來“死籤”,就代替其餘的四個人死在這裡,不可有半句怨言。
明叔仍然覺得不妥,又要求大夥都必須用戴著手套的那隻手去摸,我心中暗罵老港農奸滑,然後也提出一個要求,必須讓阿香和Shirley楊先抽籤,這一點絕不妥協,一共只有五隻籤,越是先製取,抽到“死籤”的可能性就越小,但這也和運氣有關,每抽出一隻沒有記號的子彈,死亡的機率就會分別新增到剩餘的子彈上,這有些象是利用健壯式彈藥的左輪手槍,只裝一發子彈輪流對著腦袋開槍的俄羅斯輪盤,區別是參與的人數不一樣而已。
明叔咬了咬牙,答應了這個要求,畢竟有可能先抽籤的人,提前撞到了槍口上,時間一分一秒地不停流逝,不能再有所耽擱了,這種生死攸關的局勢下,沒辦法作弊,我只好硬著頭皮跟明叔進行一場死亡的豪賭,看看究竟是“摸金校尉”的命硬,還是他“背屍翻窨子”的造化大,於是Shirley楊讓阿香先抽籤,阿香自從聽到明叔說可以殺了她,便始終處於一種精神恍惚的狀態,在Shirley楊的幫助下,機械地把手探進密封袋,摸出一枚子彈,看也沒有看就扔在地上,那是一發沒有記號的子彈。
明叔在石人上也看得清楚,使勁嚥了口乾唾沫,死亡的機率增加到了四分之一,在幾乎愉要凝固的氣氛下,Shirley楊很從容地從密封袋裡摸出了第二發子彈,她似乎早就已經有了精神準備,生死置之度外,她將握住子彈的手緩緩張開,手套上託著一枚沒有記號的子彈,Shirley楊輕嘆了一口氣,卻沒有絲毫如釋重負的感覺。
我按過密封袋,跟胖子對望了一眼,就剩下三個人了,可以犧牲的人,必將從咱們中間產生,如果明叔抽到死籤,那說不得了,殺了他也屬於名正言順,如果我和胖子抽到,我就先把鳳凰膽騙到手再說,然後見機行事,想到這我問明叔你要不要先抽?明叔權衡了半天,自問沒有膽子動手摸這三分之一,但不抽的話,如果下一個人再抽不中“死籤”,死亡的可能性就增加到了百分之五十,過了半天才衝我們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