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再窮再累,只要能夠想辦法掙到一口吃的,就決不會自己一個人吃,而是會先拿回去給他娘吃。所以,只要男子的孃親還在的話,他是絕對不可能離開那裡去別的地方的。
這樣一來,鄭小西也只能邊走邊看,希望再過多些年,等自己真的年紀大了出了鄭府,說不定嫁不出去了,她家裡人便有可能同意她與那男子的婚事,抱著這麼一個念想,因此,這才一直不願離開鄭家。
鄭小西的想法其實真的很單純,離憂沒有想到竟會是這樣的原因。可是,小西卻始終想得太簡單了一些,即使她就二十好幾出府,即使到時不太好嫁條件稍微好一點點的,但她的家人也是肯定還是不會願意將她嫁給那個一貧如洗的孝子的。
“小西,你真的那麼喜歡那個人嗎?”離憂朝鄭小西問道:“他真有那麼好,值得你這麼去喜歡嗎?”
鄭小西這回一點也沒在猶豫,很是肯定的點了點頭:“是的,離憂,他真的很好,當然可能跟別的許多男人比,他的確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窮小子。可是,在我的心中,他卻是這世上最好的。你不知道,當年,我被毒蟲子給咬了,家裡又沒錢給我去治,只能讓我自生自滅,是他二話不說,背起筐子一個人跑去山溝溝裡給我採老人們說的那種很稀少的草藥解毒。”
說到這,鄭小西頓了頓,一臉感動的說道:“當時,他亦不過是個十四歲的孩子,可他為了我連害怕都沒有半個,硬是給我將藥給採回來救了我一命。這個其實也不算是最主要的,你不知道,他對我有多好,去年我本約了他去看他,可臨時有事,實在是走不開,他見我沒去,以為我是半路上遇到了什麼危險,跟瘋了似的到處找我,正好那天水塘子那邊淹死一個女的,聽那些圍觀的一說,他以為是我,二話沒說就跳下去了,等我趕到的時候,好在已經被人給救了上來。”
鄭小西哭成了個淚人,斷斷續續地接著說道:“他,他其實根本就不會水性。可那時,只記著我的安危去了,連自己會不會水性都不記得了,不顧命的想去救我。離憂,你說,這樣的男人是不是個好人,是不是值得我喜歡?”
聽到這些,離憂亦感動不已,她拿出手帕輕輕的幫鄭小西擦掉臉上的淚,微笑著說道:“對,他是個好人,而且也是個好男人,更是值得你去愛,去與他共度一生的男人。”
“離憂”聽到離憂的話,鄭小西頓時釋然無比,這樣肯定的回答,無疑是對她的一種認可,至少在這個世界上並不只有她才會這麼認為,在這份讓她痛並快樂的感情路上,她不再孤單。這樣的理解太珍貴,太及時,讓她無比的欣慰。
“好了,別哭了,你能夠找到一個這麼好的人,這是好事。”離憂摸了摸鄭小西的頭道:“既然是好事,那我自然得錦上添花。”
“什麼意思?”鄭小西頓時聽不明白了,睜著眼看著離憂道:“你想做什麼?”
“不想做什麼,只不過我現在在京城這邊也做了些生意,正好缺放心又能幹的人手幫忙。你那個譚郎既然是這麼重情義之人,自然品性是極好的,所以我想讓他進京幫我的忙。”
“不,離憂。”聽到離憂的話,鄭小西搖了搖頭道:“我明白你的好意,你是想幫他,也是幫我,可是我說過了,他不會拋下他孃親不理的,他是個孝子,哪裡能放心呢?”
“將他**一併接過來不就行了?”離憂笑著道:“反正莊子那邊有的是地方住。小西,你不是想嫁給他,想與他白頭到老嗎?你也一併來京城也好與他增進感情。到時過個一年半載的,等他穩定下來後,我便幫你們舉辦婚禮,讓你們成親。”
“這樣,這樣真的可以嗎?”鄭小西聽得有些不太敢相信,總覺得原來想著遙不可及的事,怎麼這麼一會的工夫就好象變得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