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真不是她閒得無聊,只不過這鄭府的伙食雖不算差,可她這種級別的小丫頭這肚子裡的油水自然總是覺得不怎麼夠的。再加上她現在這身子正處於青春成長期,總是才吃完沒多久便覺得餓了。
離憂倒是說得一本正經,只不過話音剛落,頭頂上的大榕樹卻明顯晃動了一下,很快數只棲息在樹上的小鳥前仆後繼的飛了出去,邊唧唧叫著邊在她頭頂盤旋幾圈之後,這才逐個飛走。
“不會吧,我說的話有這麼好笑嗎?連你們都忍不住竄出來樂呵嗎?”離憂一臉驚訝的望著離去的小鳥,眼睛疑惑的眨巴眨巴了兩下,片刻之後這才繼續喃喃自語道:“不對呀,什麼時候這小鳥變得如此有慧根了,連人話都聽得懂嗎?”
吃驚歸吃驚,可雙眼仔細朝著大榕樹上上下下看了個遍也沒什麼特別的發現,心裡尋思著只怕是自己多疑了,估計著也是湊巧飛出的罷了。
“媽呀,那麻煩精怎麼又來了?”剛準備收回視線,眼睛餘光卻無意中瞄到鄭子風那興沖沖飛奔過來的身影。離憂下意識的從地上彈了起來,二話不說便準備奪路而逃,避開鄭子風。
可剛轉身邁兩步才想起自己走的方向壓根就不對,還沒來得及剎住車,身後便響起了鄭子風略帶不滿的聲音:“臭丫頭,你往哪跑呀,我又不吃人,怎麼跟見了鬼似的!”
離憂背對著鄭子風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後便快速調整臉部表情,擺出笑容後這才轉過身去。
“三少爺,您找我有事?”她笑著朝已經站到面前的鄭子風問著,稍微看了一眼,見鄭子風臉上的表情倒不算太壞,便自行將他剛才說的話給省略掉了。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你個臭丫頭倒比我這主子架子還大呀!”鄭子風一聲嘆息,邊往樹下一坐,邊抱怨道:“我算是活明白了,這府中上上下下的也沒誰將我這三少爺當一回事。”
離憂一聽,心裡樂得不行,敢情這小子是在哪受打擊了,除了他老子以外,還有誰能做得到呢?她還真是有些好奇,想必這些天一直沒見他來纏她,只怕就是那個人的功勞了。
見離憂不出聲,鄭子風有些坐不住了,雙手往腿上邊拍邊不高興的嚷嚷道:“我說你這個人怎麼一點同情心也沒有?好歹也說上幾名安慰的話呀,沒看出我心懷不好呀!”
“誰知道你又怎麼了,我又不是萬事通。”離憂朝樹背上一靠,滿不在意的說道:“再說,這府中誰敢得罪你,想必也是你自己沒事找事吧。”
“才不是呢!”鄭子風在地上隨手撿起一片葉子,恨恨的放在嘴裡一咬,然後又狠狠的吐了出來,那神情倒好象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那你到底怎麼啦嗎?”離憂見狀,只好配合的問著,想必這三少爺今天若是不痛快的發洩出來是絕不會輕易放她離開的。
鄭子風一聽離憂終於主動詢問了,當下便來了勁,張口便將他這些天受到的非人對待給說了出來,言辭之間還頗有幾分辛酸的感覺。
只不過,這說的人說得一臉的委屈,這聽的人卻聽得滿頭的黑線,還當是多大的事,原來就是上次心血來潮跑到灑掃房煩她而耽誤了去孫先生那上課的時間,等趕去時孫先生已經等了差不多整整半個時辰。
一向以嚴厲、刻板、不近人情的形象以居的孫先生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鄭子風,這不,不但打了鄭子風小隨從幾十手板子以外,還罰鄭子風抄了五天的書,每天都除了吃飯睡覺之外專門有人盯著,比防賊都防得嚴。
最主要的是,這孫先生還將此事特意稟告了鄭老爺,鄭老爺自是積極響應,弄得鄭子風是敢怒不敢言,只得老老實實的抄了五天,直到今日這才好不容易刑滿出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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