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道:“我認識她嗎?”
陸血情道:“雪少,你若是還當我是朋友,就莫要再問我了。”
白雪臉色一整,道:“對不起。”他知道陸血情若非是有天大的難處,絕不會說出這樣的話,自己作為他的朋友,卻一再做出讓他為難的事情,這的確應該說一句“對不起”。
陸血情也望著白雪良久,正色道:“得朋友如白雪,實在乃人生一大快事!”
白雪道:“彼此彼此。”
陸血情落身收拾古琴,邊說道:“既然雪少同意,那麼,我們現在就走。。。。。。”
“且慢!”白雪制止道:“我願意隨你走,不過也有一事相求。”
陸血情毫不猶豫道:“請講!”
白雪指著一直沒有說話,冷眼旁觀的龜大爺的道:“我這個朋友方才中了你的鐵馬金歌內勁,他是隨我來的,這一切都不關他的事,我想問問有沒有辦法能夠化解掉那燃燒生命之後的後遺症。”
陸血情自幼就被抱去月宮,和龜大爺從沒有過交集,所以兩人也一直沒有打招呼,他也早看到龜大爺滿面如胭脂般潮紅,五心煩熱,神色交瘁的樣子,就知道這是中了鐵馬金歌內勁的表現,他當即笑笑道:“鐵馬金歌並沒有太大的後遺症,不過休息幾月便能痊癒,不過在最近這段時間內,閣下最好還是少妄動真氣為妙。”
龜大爺抱拳冷聲道:“承蒙關照,老子永世不忘!”
陸血情淡然一笑,並不理會。
白雪聽到龜大爺沒事,一個心也算放下了一半,喜道:“既然這樣,那是最好了。”
陸血情繼續收拾好古琴,裝進琴囊,揹負後背,才道:“既然他已沒事,如今天色不早了,還望雪少能夠和我同往,莫讓人就等了。”
白雪看了看廟外的天色,已經快要落日,他拍拍巫夢的小手,道:“如今這天色也不適合趕路了,不如你們先在這小廟等我,我保證,很快回來。”
巫夢滿面的擔心,不捨道:“姐夫?你是不是佳人有約就把什麼都忘了?”
白雪失笑道:“胡說什麼呀。”
巫夢又道:“我會擔心你的,姐夫,你一定要記住呀。。。。。。”
白雪笑著安慰道:“沒事,我相信陸兄。”
“哼。”巫夢小聲嘀咕:“我可不相信他。”
龜大爺道:“凡事小心,有時候世事無常,老子活了這多麼年,只相信一句話:人心隔肚皮!”
白雪感動道:“我知道了。”他也知道,要讓龜大爺這樣的男人說出關心的話是一件多麼難的事情。
白雪就這麼和陸血情走了,天色漸漸暗下來,龜大爺和巫夢收拾了一些廟外的柴火,點著了圍著烤火,畢竟現在天氣有點涼,入了夜,有堆火既溫暖,也能驅趕野獸。
巫夢烤著火,望著那跳躍的火焰,突然跳了起來,大聲道:“不行,我要去找姐夫!”
龜大爺只是在火堆上空烤著雙手,他的手比一般人的都大,也要粗壯,他就這麼的烤著火,一言不發。
巫夢跳著腳,如一隻被火烤到屁股的兔子一樣繞著火堆右轉三圈,又左轉三圈,最後一下子跳到龜大爺的面前,喊道:“龜爹爹,我們去找姐夫好不好?”
龜大爺烤著火,半響才慢悠悠道:“去哪裡找?”
“去哪裡走?”巫夢一下子愣住了,她突然發現自己根本已經不知道白雪被帶去哪裡了,更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找到白雪,“我把姐夫丟了。。。。。。”想到這裡,她不禁氣一餒,一屁股坐到了火堆旁。
兩人就這麼默默的烤著火,良久,巫夢又大聲道:“龜爹爹,你幹嘛老是在烤火,你能難道一點也不擔心姐夫嗎?”
龜大爺道:“擔心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