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妍聳肩,扭頭對已經開始唯唯諾諾不敢表達個人意見的帝國聯絡官說:“你瞧,如果一個神明開始白痴,那麼它就會變得像我們腳下的這個傢伙一樣剛愎自用,覺得世界上只有它最聰明,而我們需要事事依賴他才能做成事情,事實上從來都不是這樣,不是嗎?”
塔蘭德無言以對。
這個空間中的能量壓力和帝宮中的能量壓力僅僅只是性質不同,帝宮的能量壓力更多的是靈能壓力,而這裡的壓力似乎是一種純粹的能量風壓,但是就其產生的壓強來說,兩者沒有什麼不同。
相對於在帝宮那裡,走上黃金階梯,越接近皇帝陛下,感受到的壓力越大,而這裡,則是越向下,感受到的壓力越大,似乎有一種如果從這裡跳下去,也不會落在地底,而是會被這種能壓托起來的錯覺。
對於這樣相差無幾的能壓,如同鴕鳥一般裝作看不見,一定不認為這個深坑中有著一個神明,這樣的做法,只要想想就會覺得非常愚蠢,甚至比下面的神明還要愚蠢。
想到這裡,塔蘭德忽然身上起了一身冷汗,他幾乎不敢想象,剛才自己居然會認為一個神明是愚蠢的,這種如同褻瀆的情緒,原本不該是他這樣的凡俗所能擁有的。
想了想,塔蘭德將這種情緒歸咎與張妍的不斷灌輸。
事實上,從進入這個房間之前,張妍就不斷的描述這個房間中的神明有多麼的愚蠢,而現在,又在不斷的用事實來說明,她之前的介紹沒有錯誤。
這種反覆申明然後用事實來證明的方法更類似於一種洗腦,最終讓帝國聯絡官誤認為,張妍的說法是非常正確的。
我被洗腦了!我確實被洗腦了!!
塔蘭德如此自我辯駁,並且在這樣的辯駁中一時間忘記了和張妍說話,甚至忘記了自己還在不斷的向下,這樣如同行屍走肉一樣的行走持續了大約幾十分鐘的樣子,一個巨大的能量牆擋在了塔蘭德的身前,讓他根本無法繼續前行。
塔蘭德撞在了這個柔韌但是同樣堅硬無比的能量牆上,才終於從渾渾噩噩中甦醒過來,他抬起頭來,看見張妍正站在前方更下面一點的地方,扭頭看著他,在那雙清澈的眼眸中,寫滿了不屑。
帝國聯絡官甚至已經不覺得自己窘迫。
今天的事情一件比一件可怕,他所見到的這些人沒有一個不是真正的強者,在這樣的強者面前,即使被奚落或者蔑視,也並不會讓他感到尷尬。
倒是在他身邊的泛濫的奇特光芒,讓他意識到,現在似乎距離那個狩獵之神已經相當近了。
想到這裡,塔蘭德扭頭看著腳邊的深坑之下,果然,在距離他腳下大約還有2千米的地方,那裡有一個璀璨的光點正在源源不斷的蒸騰出各種顏色光芒,這些光芒不斷的衝出來,就像是海浪一樣沖刷在周圍牆壁的那些文字上的,但是始終無法將那些如同流動的弧光一樣的文字和影象清洗,最終只能倒捲回來,在這個巨大的孔洞中反覆迴盪。
那就是神明,一個真正的神明!
塔蘭德意識到了這一點,那種巨大的能量壓力和在光線中不斷變化的波動讓帝國聯絡官知道,他此行的全部目的都無法實現,李妍領已經強大到連帝國都無法處理的地步。
那個光點似乎意識到有人在看它,於是,懸浮在空中的菲利普西斯慢慢的抬起頭來,看著上方,在那一剎,能量壓力洶湧而來,將塔蘭德用力推到了牆壁上,並且將他死死的抵在牆上,巨大的能量壓力還在不斷增加,塔蘭德幾乎能夠聽見自己肋骨變形時發出的吱吱聲。
“夠了,狩獵之神,我記得剛才說過,如果你總是這樣,我不介意讓你承受無法承受的痛苦。”
張妍的聲音救了塔蘭德一命,不僅如此,同樣還救了那些和塔蘭德一起下來計程車兵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