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這頭骨殺將,面色平淡,目光湛湛,暗道:“我雖然已經達到了沉田,殺將亦是不凡,但終究沒有器靈,若是對上和我境界差不多,持有封靈法寶的十代弟子,要勝,也是艱難。”
“除非,別的法寶比殺將低上一個品階,殺將或可越境界打平。”
杜浚心中思量,目光不禁落到了腳下如山的殺將之上,但見其上死黑一片,不時有淒厲的殺戮之氣湧現,注入身旁的煞霧之中。他暗道一聲:“這法寶體積能大能小,端是方便。”
另外,在他的懷中,還有一個不甚太大的卷軸,一個紅纓和一枚拳頭大小的泥團,這些東西,個個不凡,只是苦於他現在還不能運用,不然依仗這幾件物件,杜浚必定能輕易橫掃鬼谷十代弟子。
杜浚打量了一下腳下蔥鬱的山谷,卻不知道這植被茂密的山谷,又怎會喚作枯魔谷?只是見這山谷廣袤無垠,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盡頭。
殺將雖然境界只是出白,但是其速度,較之那封靈法寶也不逞多讓,遁形了幾個時辰,杜浚估摸著也和後方的鬼谷十代弟子拉開了距離,當下便要按下殺將,向地面落去。
只是就在此刻,杜浚只覺得身體一鬆,眼前一黑,那感覺就好像是從明亮的水中一下子衝到了黑夜之中,駭的他立刻頓下了殺將,抬眼一看,這一掃視,所入目的情景,不禁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前方以往不見盡頭的地域之中,昏暗無比,不見天,不見日月星辰,上空有的只是無盡的歷怨之氣所化的無盡黑霧,而只有那不時飄蕩的鬼火,宛如螢火蟲一般,弱弱的照亮著這片地方。
地面上,是漆黑腐朽的水窪,和猙獰可怕的怪石,那一株株焦黑的枯樹,那一片片不時湧出粘稠、腥臭的惡水的地面,無一不在述說著荒涼與怨恨。
這怨恨好似凝成了實質,無處不在,又無時無刻不在衝擊、侵蝕著杜浚的道心。杜浚連忙收斂心神,保守道心,回身一掃,但見先前那個植被蔥鬱的山谷,赫然便在身後,和眼前這地域宛如兩個世界一般,暗道一聲:“這才是真正的枯魔谷吧。”
雙眼餘光,不經意見,看到一隻溼邪,那猶如蠍子的龐大身軀對著他頻頻挑釁,但是下一刻,凜於他腳下殺將濃重的殺戮之氣,立刻又鑽回了地面之下。
“靈魂?”杜浚蹙眉,看著那溼邪消失的地方,滿腹的不解,方才是溼邪居然是一隻靈魂,不禁讓他暗道:“此刻倒是詭異的很,我還需謹慎些。”
他也不落下殺將,就這麼站在那頭骨之上,從懷中拿出了曲侯先前給他的書冊和殘破的香囊,先是開啟了書冊,細心的瀏覽了一般,越看,眉頭皺的越深,最終一本書冊看完,他的手中突然冒出一團火焰,將書冊燃燒的乾淨。
“原來是這樣!”杜浚喃聲說道:“這枯魔谷不知邊際,據書冊上所說,有石陣谷、哭魔窟等兩個重要地點存在其中,石陣谷想必便是先前那個傳送之地了,此谷禁制搏殺,不然會遭到禁制的制裁。”
他話語一轉,又道:“而那哭魔窟卻是此行的重中之重了,乃有四棵不老不死的天樹組成,東南西北各四棵,每百年醞釀神果一枚,只有採摘了此果,才可受到神果的庇護,進入中央的哭魔窟,誰若能深入哭魔窟之中,得到那萬魂之源,便是鬼谷十代大弟子了。”
話語到此,他忽而又皺起了眉頭,道:“只是,據曲侯所說,鬼谷上九代弟子,只有寥寥幾名同代大弟子得以進入哭魔窟,剩餘的只是踩到了神果,得神果多者,便是大弟子了。”
“若無意外,我還是儘量不要進入那哭魔窟了,只消採集到三枚神果,這十代大弟子必然是我的了。”
到此,杜浚不再滯留,架起殺將,一路急行而去,同時心中暗道:“這哭魔窟邊上的四棵神樹,還有幾個月的時間,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