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學習不夠”、 “世界觀改造不力”等方面進行了深刻的自我剖析。他引用列寧的話說:沒有革命的理論,就沒有革命的行動。他還引用了毛主席“對於馬列主義的理論,要能夠精通它,應用它,精通的目的全在於應用……”
洋洋灑灑數千字的“深刻認識”在進行民主測評時照樣未能過關。市裡採取措施——市移民辦的“三講”教育延長兩個月。
這是在給鄭博自救的時間,也是一次給鄭博絕處逢生的組織援救,據知情者介紹,在這兩個月裡,移民辦以敘舊、許願、鼓動等為主要方式的“思想工作”和拉票活動在不露聲色中緊鑼密鼓地進行著。鄭博也把自查、剖析材料作了進一步的深化。但不可逆轉的局勢使得鄭博等人的一切努力都成了徒勞。移民辦第二次進行民主測評時,鄭博比第一次還多了兩張反對票,這致命的兩票徹底扭轉了渭南市移民辦的“三講”局勢,致使鄭博徹底被“狙擊”在繼續任職的“關口”之外——被 “狙擊”在“關口”之外的不僅僅只有鄭博個人,受他這個黨組書記的牽連,移民辦黨組的民主測評也被多半職工的反對票否定而未能過關。
2000年11月,渭南市移民辦的“三講”在拖延10個月之後,渭南市委、市政府無可奈何,只好於11月11日發出“渭市幹字【2000】83號”,免去了鄭博移民辦黨組書記職務。五天後的11月16日,渭南市府又發出“渭政任字【2000】31號”,免去鄭博渭南市移民辦主任職務。
據該辦工作人員介紹,訊息傳來,整個單位歡聲一片,大家聚集一起,飲酒祝賀,還有人燃起了鞭炮,以示歡慶。
從此,屬於鄭博的那個時代結束了,屬於他的那個渭南移民辦也結束了,他輝煌而留下太多問題和爭議的官場生活被單位職工給他強行畫上了一個句號,形成了一個凝固的,令人傷感的瞬間。從此,他立竿見影地體味著世態炎涼,昔日那些親近的、親切的、親密的部下,往日那些求上門借款要他關照的關係們一個個疏遠了……
這種結局令鄭博惱怒不已。憤怒出詩人。這種奇恥大辱的時刻,肯定要寫點什麼的。
鄭博又寫詩了。2000年11月12日,還沒能從免職的重創中回過神來的鄭博以詩言事,記錄下了這一令他百感交集的事件:
2000年11月11日,市委閆書記找我談話,告知因“三講”兩次民主測評未過,中、省檔案規定,不再擔任領導。聞言,感慨系之:
一
一生幹事不謀人,帶箭方覺傷痕深。
有權恪守公僕志,無官永存百姓心。
二
半生勞累付東流,一世英名傾刻休。
到站離崗心豈怨?不分良莠最堪憂。
知道鄭博被免職後心情不好,有老同學上門勸慰。不料,朋友的來訪,更觸痛了鄭博未曾癒合的傷口,令他“舉杯消愁愁更愁,抽刀斷水水更流”。這天,鄭博寫了一首“與西涼、竇生權二君論單位‘三講’事感賦”。他在詩的“序”中寫道:11月18日,王西涼,竇生權二同學來訪。座間談及自己在“三講“中的遭際,感慨良多。
主政十餘載,波瀾“三講”掀。
有功拋腦後,無過擋關前。
勿怪人心壞,只緣己眼殘。
年高無愧悔,甩帽亦欣然。
“年高”和“甩帽”後的日子並非鄭博所說的那樣輕鬆,更非無悔和“欣然”,鄭博的很多詩詞已將他的悲哀和傷感暴露無遺,此時,他最大的悲哀不是身體的衰弱,而是心靈的冷漠和門庭的冷落——也許是鄭博“一生幹事不謀人”,也許是大家對鄭博的所作所為不認可,據渭南移民局的人講,退下來後,他已是路斷人稀,大家在街上與他相見也多是形同路人。他所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