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僵在了嘴角,心中頓時五味雜陳,既有訝異,也有淡淡的失落。
“不吃,壞了就扔,反正還能餵豬。”
她的話語裡藏著小小的倔強,彷彿是對自己小情緒的一種宣洩。
她從來就不是一個願意輕易妥協的人,性格直率,從不遮掩,即便是面對著這樣的“關心”,她也要以自己的方式回應。
謝翊的眼神變得複雜,彷彿在那一剎那,有許多難以言喻的情緒在湧動,他凝視著許秀芳,淡淡地說:“家裡沒養豬。”
他並不打算在這場無謂的對話上浪費唇舌,即便是手裡的桃子的確是因為擔心她餓著而特意準備的,但他絕不會大方承認自己對她的那份關注。
那份微妙的關心,被他自我欺騙成一種無心之舉,好像這樣就能保持心中的那份高傲與冷漠。
隨後,謝翊的動作快如閃電,他直接抓起許秀芳的手,將桃子輕輕放置於她的掌心。
“吃吧。”
簡短的兩個字,如同命令一般,隨即,他便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向浴室。
許秀芳望著謝翊這一系列出乎意料的操作,心中充滿了困惑,無數個小問號在腦海中盤旋。
他是後悔了剛才的話,所以以此作為道歉的方式嗎?
“我知道你是關心則亂,下次溫柔點,溫柔的男人才招人疼嘛。”
她對著謝翊的背影,話語中不自覺地夾雜著幾分甜蜜。
謝翊的耳朵捕捉到這番既坦率又帶著幾分調笑意味的話,腳下的步伐不禁一滯,險些失態,但很快,他又恢復了平時那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誰閒得慌才管你。”
他故作冷漠地丟下這句話,便頭也不回地邁出了院門。
院落中的夜風帶著涼意,緩緩吹過,似乎也悄悄帶走了謝翊臉上的些許不悅,空氣裡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清新與釋然。
經過了一天的辛勞,許秀芳終於躺倒在謝翊的另一側,準備歇息。
而謝翊的反應卻顯得異常拘謹,他小心翼翼地調整著自己的位置,刻意保持了一段距離,彷彿他們之間隔了一條看不見的界線。
見到他那害羞而又沉默寡言的模樣,許秀芳心中升起一股想要逗弄他的念頭。
她忽地翻身而起,輕手輕腳地點亮了床邊的油燈,然後盤膝坐到謝翊的身旁,一臉的狡黠與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