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
“哦?你的意思是你們兩個沒有責任?怎麼別個送來的東西你們這裡檢查那裡不放心,這三公子說要把我放倒你們就讓他把我放倒,他要我睡幾天我就得睡幾天,要我幾時喝粥我就得幾時喝粥?怎麼,他是你們的新主子?那去吧,我不攔著你們。”
千安的頭已經伏到了地上,再抬起來時那雙眼睛裡已經有了霧氣,嘴角倔強地抿起,“主子當真想趕我們,又何必找這麼個藉口!”
舒妙煙怒了,這一個個的比她殾能說會道,把一招後發制人運用得出神化。怎麼著,她是有點無理取鬧,但這麼件事不論放到誰身上都是惱火的罷?這兩個人難道就沒有一點責任?至少她被放倒以後,他們是可以找虞三公子逼拿解藥的……
“其實主子原本就是對三公子放心的,又何苦為難奴婢們。”千柳委屈地紅著眼,手裡還拿著幫她縫到一半的衣袖。
舒妙煙其實就是憋著一肚子窩火沒地方發,這會見這二人的神情也不忍再鬧,擺擺手粗聲道,“你們都知道什麼了?起來起來,沒人叫你們跪著。”
兩人相視一眼,慢慢爬起來,千安將粥擱在旁邊的小几上,一邊擦著手,一邊低聲道,“三公子那天拿逍遙散的時候,那香囊上繡了雨壓雲。”
舒妙煙不說話了。
是的,正因為如此,她才放心地喝下了那杯茶。可明明是逍遙散的,怎麼就成了迷藥了呢?而且據她所知,一般的迷藥根本不可能制住那克盅的痛……這男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他所做的每件事情都和迷霧一樣,偏偏她礙於舒妙泉不能過多盤問。
雨壓雲,那是雲雨樓獨有的標記。雲雨樓為晉朝皇室所有,掌握了所有朝廷官員、富商紳甲乃至武林中人的資料,能夠在香囊上繡著雨壓雲這標記的,身份在雲雨樓裡不是一般的高,而以她所知,目前除了謹帝以外,只有一個人掌握著這個權力,她卻沒想到,那個素昧謀面的人居然是個男子——虞三公子。
這人,倒是得罪不起的,難怪舒妙泉那麼看重……
“他人呢?我要問問他,給我吃的是什麼,這麼好的東西,說不準哪天我還想嚐嚐。”舒妙煙冷誚地勾了勾唇,就算他是雲雨樓的人又如何,自己人就可以暗算她?她堂堂鎮南將軍,就這麼被他一杯茶撂倒了十天,這件事傳出去後還要不要混了?
千安和千柳對望了一眼,同時嘆了口氣,“主子,三公子就在旁邊。”
舒妙煙愣了下,就在旁邊?
天色剛剛入暮,絢紅的晚霞從青紗簾裡瀉下,將車內的擺飾染成了一片暗紅。那不被注意的側櫃一角,確實……有個人在睡覺。
他身上披著紅衣的衣裳,與車內的流紅映成了一體,一時間還真是不容易發現。
“那個……三公子?”舒妙煙叫了一聲。
沒有回應。
“虞三公子?”還是沒反應。
“他舊疾發了,接下來的半個月,每隔兩個時辰就會暈倒,昏厥時無知無覺,睡上兩個時辰就會自己醒來。”千安瞧著主子一臉的幸災樂禍,忍不住開口解釋。
“啊?那是什麼怪毛病,不會也是盅罷?”舒妙煙摸摸鼻子,並未發覺自己的語氣軟了許多。
“屬下不知,不過三公子醒著的時候曾交待過,他說他告訴三殿下她們,主子是突發急疾睡了十天,所以……”
“我還要感謝他幫我掩飾不成?”舒妙菸灰溜溜地瞪了那睡著的人一眼,眼見他睡姿並不舒服,再回頭看看這車內最舒服的軟榻正被自己佔著,到底還是很不好意思。
“把他挪過來睡得舒服點罷。”既然他知道低調從事,那她自然不再和他計較,想了想,又道,“他隻身一人也沒帶小廝,你們兩個照應一下,也不知道舒妙泉在搞什麼,既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