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著燈替她清理檢查的時候, 吻。痕幾乎佈滿了全身, 他身上也有她撓出來的痕跡,然而他嘴角噙著笑,忍不住又湊到她唇邊親吻了片刻。
當天晚上的慶功酒會兩人都沒有再回去, 原本最後還有主創團隊一起開香檳的環節, 安啟打了好幾個電話上來, 一一被傅勁深結束通話。
梁知睡得不省人事,他將人摟在懷中,大拇指順著她眉骨, 一直到唇角, 輕緩地撫摸, 嘴唇緊抿著,眼神裡藏著些說不清的情愫。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她連動動手指頭都費勁,渾身上下每個地方都透著股難以言喻的痠疼,那種疼又無一不在提醒著她,兩人昨晚的瘋狂。
傅勁深還躺在她身側陪她,梁知對陌生環境沒有太多安全感,這酒店套間她是第一次來,傅勁深擔心她醒來看不到自己便會害怕,於是她沒有睡醒的一整個早上,他都耐心地躺在她旁邊,坐靠在床頭,手裡捧著檯筆記本處理徐改發過來的公事。
梁知初轉醒時“嚶嚶嗚嗚”了一陣,嗓音朦朧,奶聲奶氣的,聽起來不大真切,他不用想也知道是在罵他。
男人輕笑一聲,隨手將腿上的筆記本放到床頭,而後俯下身湊近她。
梁知有氣無力地睜了睜眼,看到了預料中熟悉的那張臉之後,起床氣稍稍消了一些,然而一想到昨晚他的放肆,又忍不住撅起小嘴來表示自己的憤怒,她費了好大勁才從被窩裡把小手伸出來,而後死死捏住他的鼻子不鬆開。
她越想越氣,憋死他算了,然而她也不知道捏了多久,眼前這男人就像個沒事人一般,面不改色,連嘴角那抹笑都沒有斂去,任由她撒氣。
她折騰了一會兒便敗下陣來,手原本就酸得不行,眼下更是沒了力氣。
傅勁深好笑地抓著她纖細的手腕帶向自己的唇邊,迷戀地將那細長的手指頭一根一根吻了個遍。
她身上有股子淡淡的香,不似香水那般濃烈,如雨後青草般香甜,傅勁深怎麼聞都聞不夠。
梁知和他在一起這麼久,幾乎都快習慣了他這個變態的模樣,她在床上又躺了片刻,意識比方才清醒了不少,肚子也餓得不行。
小姑娘眨巴眨巴眼睛,開口要求這狗男人投餵,然而才一出聲,那沙啞的嗓音便讓她瞬間無地自容,耳邊似乎又自動迴圈起昨晚令人羞燥的“老公”,梁知紅著臉不看他,傅勁深憋著笑,淡定問她:“想到什麼了?這麼害羞。”
“沒事。”
“寶貝,再叫聲老公聽聽?”
梁知氣得在他胸口狠狠地咬了一下。
等到傅勁深伺候她填飽了肚子,已經是下午一點多鐘了。
她昨夜的漂亮裙子被他撕了個徹底,此刻還可憐巴巴地被丟在套間的門口處,他讓林媽送了衣服過來,寬大的藕粉色蝙蝠袖毛線衫往身上一套,顯得人嬌小又溫婉,那酒會上的小妖精模樣一下子全藏了起來。
傅勁深頗為滿意,還逼她穿了保暖褲,梁知腿細,哪怕穿了保暖褲也幾乎看不出有什麼差別,然而這個年紀的小姑娘還正是要風度不要溫度的時候,她默默揪著毛褲的一角發愁,嘴裡碎碎念:“傅先生,你以後要是有女兒了,她一定會嫌棄你的,誰家小姑娘喜歡穿這東西?”
男人揚揚眉,後半句話壓根兒沒進耳朵裡,他就光聽她前半句“要是有女兒”,就覺得幸福得不得了。
年前梁知和周渠簽約,傅勁深私下裡拜訪了衡市周家家主,兩個男人年紀相仿,生意上也有不少往來,交情算得上不錯,他是直接去的他家。
彼時的周總人前一副清冷孤傲的模樣,幾乎和傅勁深無異,然而回到家中嬌。妻相迎,兩個豆大的小糯米糰子踉踉蹌蹌湧上來奶聲奶氣喊他爸爸的時候,男人臉上換上的笑意是外人這輩子都想象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