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只有在被他耍流氓時逗弄得氣急敗壞的時候才會脫口而出喊他的全名。
那個溫軟的臉頰含羞地喊他“傅先生”“老公”的少女,如今連名帶姓叫他“傅勁深”,他面如死水,心已經沉到了谷底。
“我能回去演戲嗎?”梁知突然問。
傅勁深果然黑著臉,半晌後又努力軟著嗓子哄到:“不要去了好不好。”
演戲又有什麼好?除了讓她學會完美的偽裝而後輕輕鬆鬆逃離他,他實在想不出她還有什麼理由頂著寒冬烈日,放著舒舒服服的傅太太不做,跑去活受罪。
“我想去……”她大眼睛無辜地看向他時,其實很容易便讓人心軟。
傅勁深別開眼神,牽著她的手走到床邊,讓方才哭得可憐的小姑娘在床上坐定,而後將餐車推到她面前。
“吃飯。”
孕婦的情緒反覆無常,這些日子以來,她也常常沒法控制自己突如其來的情緒,他有意識地避開這一話題,然而她小脾氣上來了,似乎並不想如他所願,少女癟著嘴輕輕地搖了搖頭。
傅勁深手中才剛剛拿起來的碗筷幾乎是一瞬間重新放回到桌上,他此刻心情不大好,可擔心嚇到她,還是努力地壓著脾氣,手上動作並沒有太重。
梁知仍舊微不可察地縮了縮身子。
“好,演戲,你想演就演,只是梁知,我告訴你,別想再離開我身邊,劇組裡沒有任何人能夠幫到你,你別做夢了。”他終於忍不住把心底的話挑明瞭說,他就是怕她離開,就是怕找不到她,永遠地失去她。
然而小姑娘的重點似乎和他關注的不太一樣,他方才那句一點都不溫柔的“梁知”勾起了她心裡頭的委屈,這種情緒說來就來,她自己都沒法解釋,肚子裡的小傢伙適時地動了動,大抵是個很活潑的寶寶,梁知一下子母愛氾濫,伸手輕輕在小腹上安撫了片刻,而後仰起小臉,眼眶裡還未褪去方才的水光,委屈巴巴地看向孩子他爸:“傅勁深,你就這麼沒有自信?!”
“對於你,我向來不敢有那該死的自信。”
他大概是被急躁衝昏了頭腦,她話中的意思也沒聽出來。
梁知又好氣又好笑,真想狠狠咬他一口發洩,寶寶啊,你爸爸似乎有些笨該怎麼辦呢!
最後傅勁深還是倔不過她,冷著臉放她回了劇組。
只是她身邊明裡暗裡安插了不少傅氏的人,個個喬裝打扮替傅勁深牢牢盯著她。
梁知一開始還有些牴觸,後來索性隨他們去吧,她又捨不得離開他,有這些人在,她和寶寶多少都多了幾份保障,她倒覺得更加心安。
不過她已經三天沒主動搭理家裡那個可惡的壞傢伙了。
劇組因為那場小小的鬧劇,需要她補拍好幾個分鏡,梁知索性將傅勁深晾在一旁,每天過得瀟灑自在,拍戲養胎,氣一氣他,也替過去被他強行養在身邊的自己小小地懲罰懲罰他。
然而她卻低估了傅勁深對她的感情,她不理他的這幾天時間裡,他失魂落魄,往日乾市傅少的光彩一掃而空。
男人熬了幾天沒法閤眼,她手肘上的結痂並沒有退,出了院去了劇組,傅勁深每天便守在別墅的主臥裡,手中捏著她那天臨走時給他寫的小紙條不停地看。
“老公,愛你。”她那會兒是這麼說的,如今才過去幾天,她便不願見他了。
這樣的懲罰太痛,讓他怎麼敢相信她是真的愛他。
梁知小脾氣鬧了三天,第三天的傍晚,她面帶羞意找到了周渠。
“公開?”周渠也是驚得不行。
“嗯,就今晚吧。”
“你家傅總同意嗎?”她揚揚眉,實在沒法理解這倆人的發展走向。
“給他個驚喜吧,他總說自己沒名分,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