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椅子上。
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幾l十年的商場生涯。
幾l十年前,他賀正遠和自己做醫生的心愛髮妻,從醫療器械的小企業開始做起,幾l乎算是白手起家,一頭熱血闖入爾虞我詐的金融商場。
這麼多年來,從小企業到龍頭企業,從龍頭企業再到國際知名企業,一路走來,國內國外大大小小的獎拿了無數,明道暗道都走過,天堂地獄也闖過,可以說是,無論是什麼樣駭人的場面,都見識過了。
賀老爺子從衣服內側口袋裡,掏出自己的懷錶開啟。
照片上,亡妻正對他溫柔微笑。
賀正遠啊,賀老爺子對自己嘆氣道,這小子,雖然已經廢了,但畢竟是你跟你老婆的孩子。
老婆生前就對他說過,對待孩子要耐心,要寬容,要慈愛,不能輕易動氣。賀枕流是個好孩子,他做事一定有自己的原因。稍微離經叛道一點,不脫離原則,就沒什麼。
就算逆子,但只要他沒完全一條道走到黑,也算是可以原諒的,對吧?
幽幽嘆口氣,賀老爺子將懷錶塞了回去。
“那我問你,你跟那小姑娘,”
見自己的兒子從地毯上抬起頭看自己,賀老爺子努力慈祥,溫和問道,
“你們誰是上面的?”
兒子把頭低下去了。
賀老爺子:“………………”
猛地操起了柺杖。
“老爺!!老爺您別生氣!!!!您只有這一個兒子!!!!!”
“我今天就手刃親子!!給我讓開!!”
“老爺!!!!老爺啊!!!!!!”
-
嘭一聲。
車門被關上。
我收回腿,坐進了車的副駕上。
車內暖氣融融,驅散了車外的寒冷,我把白色毛絨圍巾從脖子上拿下來,放在了車座的一邊。
“開車吧。”
車從地下停車場開了出去。
夜幕已經降臨了,車流穿梭在夜色霓虹的光影之中。
“林小姐,熱薑茶。”
在一個路口,白秘書停下了車,向後來遞給我一個杯子。
這次出來的急又突然,我還想著掩人耳目,最後還是白秘書開的車。
“剛剛在樓上,跟賀少爺聊得順利嗎?”白秘書看著前方的車流。
“還不錯。就是等他費了點時間,”我說,“之前在會議室裡等了他半小時他才來。”
“……等?”他笑了下,“看來賀少爺也很忙啊。”
我“嗯”了聲,喝了一口,熱薑茶下肚,直接整個身體都暖起來了,舒服德舒了口氣,
“不過還好,最後談得還算順利,到底事情成不成,今天晚上就能知道了。”
我想到賀枕流那副冷冰冰的樣子,感覺他今晚跟他爸應該是能好好深入交流一番,有一些父子溫情時刻。
反正對他爸他總能說實話吧?他爸應該挺為他驕傲的,危機當前有這麼一個錦囊妙計。
“收購案麼?”白秘書問。
我又喝了口茶:“對,我準備跟他訂婚。”
剎車一踩,車猛地在路邊緩了速度。
我趕緊抓緊了手裡的薑茶杯子。
“……抱歉,剛剛前面燈突然變紅了。”
一頓之下,白秘書溫柔的嗓音已經傳了過來,隱約帶著一些僵硬。
青年清雋的側臉轉了過來,唇角的笑意凝在那裡,弧度沒有變化,
“林小姐,是說跟賀少爺訂婚嗎?”
夜色之中,他柔和的眼眸竟然有幾l分銳利。淡色的唇抿成了一條線。
我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