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咬的傷口。
他鬼鬼祟祟地想看林加慄在哪,在遠處看了半天,也沒找到人。
昨晚之後,他還沒想好怎麼面對林加慄。
……或者說,還沒找到機會。
今天早上林加慄醒的比他早,先去洗了澡,他進浴室的時候她剛出來,就跟他對了個視線,什麼都沒說。
之後,她又跟一群人在一起笑笑鬧鬧,讓人完全找不到過去插話的機會。
而且過去找她說什麼?
說昨晚的事?可……
賀枕流自己都一團糟,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昨天,他還想對林加慄負責,到了晚上……全反過來了。
賀枕流抿了抿唇,他的嘴唇,腰側,大腿根都疼。
林加慄說,朋友就該這樣……
忽地,身邊傳來一聲嗓音,
“喝嗎?”
一隻纖細白皙的手遞過來,拿著一瓶礦泉水。
“林……!你怎麼在……”
賀枕流一個激靈。
見他被嚇得傻在原地,林加慄又抬了抬手,示意了一下:“喏,水。”
“……”賀枕流喉結嚥了下,接過了水瓶。
“……謝了。”
“不用。”
林加慄環顧了一下身側,坐下到了旁邊的石頭長椅上,“走累了,學長能陪我坐一會兒嗎?”
賀枕流在原地站了兩秒,才機械地走過去,沒有坐下,在她身側不自然地站定了。
少
年單手揣褲袋,下頜微微抬起,別開臉,不經意道,“我們不需要跟上他們嗎?不然等下不知道路會很麻煩。”
“沒關係,”
林加慄並不在意,她坐在長椅上,靜靜地仰頭看他,“我有一些話想跟學長你說,關於昨晚的事,我想跟學長好好聊聊。”
賀枕流握著礦泉水瓶的手抖了一下。
他擰開瓶蓋,掩蓋尷尬開始喝水,“怎麼了?有什麼要跟我說的,非要單獨……”
林加慄:“其實我有性癮。”
賀枕流噗地一口水直接噴出來。
宛如一道重雷劈在腦門,他震撼地扭頭看向林加慄,瞳孔地震,渾身發麻,“等等你,你你——你說什麼???”
性癮???
什麼癮?????
“其實沒那麼嚴重,大概叫做肌膚飢渴症。只有跟人不斷地親密接觸才會好受一點。而且最好是肢體接觸,每天要接觸很長時間才行。”
“我的情況跟一般的肌膚飢渴症不一樣,我很嚴重。”
“如果長期不接觸,我就會抑鬱。如果加劇的話,可能會影響生活。”
林加慄說謊眼睛都不眨,她很認真,黑眸直直地仰視他,
“所以昨晚如果冒犯到了學長你,我很抱歉。”
“…………”
冒犯…………
賀枕流心下一片亂麻,冒犯,冒犯是這個意思嗎?!
想到昨晚發生的事,那冒犯——冒犯了不止好多次……
“沒、沒事。”賀枕流大腦還在宕機,但嘴已經脫口而出了,“林加慄,沒關係。我……”
他嚥了下嗓子,“我們不是朋友嗎,朋友……就應該這樣的。”
話說出來,他自己嘩地一下都蔫了。
怎麼自己也上趕著往朋友的界限裡邁。
而且alpha跟alpha,他也沒有別的方法……
但林加慄已經在點頭了,她微微彎起眼,說,“果然學長跟我是很好的朋友。”
“說到這裡,我還有一個忙想要學長幫我。”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