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的oga是什麼樣子?”
“黑髮的,頭髮很長,大概到腰下面,很漂亮,很漂亮,很漂亮……”
一連說了三個“很漂亮”,賀枕流在自己小姨揶揄的眼神中清清嗓子,微微別開臉,耳尖紅了點,
“但是……脾氣不太好。”
“?”
“有點目中無人,有點沒大沒小,威脅人的時候還會笑眯眯的看起來很瘮人,而且騙人說謊完全不眨眼,你不知道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賀枕流如數家珍,喬茹聽得一個頭兩個大。
“等等等下……你說了這麼多聽得怪可怕的,你到底喜歡她什麼?”
少年臉紅了:“我就喜歡……這、這個。”
喬茹:“……”
這小子不會是抖吧?
……
對小姨看自己怪怪的眼神毫不知情的賀枕流,努力熬了個夜,終於寫完了自己的情書……不是,自我介紹且交友且重新認識一下信,準備帶給林加慄。
私校裡上學的學生身份都非富即貴,這裡沒有“貧窮但學霸”型學生,最主要原因是就算學校給免了學費,貧窮學生也負擔不起高額的學雜費。光是六套校服,就要花幾萬,更別提還有滑雪、騎馬等一聽就價格高昂的課外活動。
但就算在這一眾階級相同的學生裡,還分三六九等。
林加慄是個例外。
人人都知道她是林家名不見經傳的不受寵的小女兒,既不是繼承人,父母也不在身邊,但讓她變得例外的是——她是宋家的主人的妹妹。
轉學過來那天,宋時淵親自送她來上學,架勢很大,讓所有人都看到了。
在學校門口,宋時淵給妹妹整理圍巾,還給她遞包,送到大門,面對笑容可掬的校長點了下頭,最後又摸了摸她的頭,才目送她進入學校裡。
所有人都知道了她在宋家的地位。所以她也成了那個例外。
沒有人敢欺負她。
她身邊總是跟著很多人。有巴結的,有好奇的,還有想要好處的。林加慄來者不拒,總是笑眯眯的。
賀枕流親眼看著不少人表白被拒,甚至,就在他準備走上去之前,才看
到一個跟她同年級的學弟垂頭喪氣地離開。
黑髮少年心有餘悸,摸了摸自己手裡寫了一晚上才寫好的信,努力給自己打氣。
這不是情書!這只是一封自我介紹信!
他只是想要跟她再重新認識而已!
這不是表白!
再重申一遍:這不是表白!
給自己打好氣,賀枕流默唸:“你好,林加慄,我是賀枕流,我們以前見過,我只是想再認識一下……”
“你好,林加慄,我是賀枕流,我們以前見過,我只是想再認識一下……”
做好了準備,賀枕流走上前,跟著林加慄在一起說笑的同伴都停下來了話音。
他們剛下了網球課,正一群人拿著球拍撐著腿坐在長椅上休息。
林加慄在裡面格外耀眼。黑髮少女穿著網球裙,長髮綁在腦後,黑眸安靜又迷人,像是一汪清潭,裡面映著他的倒影。
頭一次,她真真正正地在“看”他。
賀枕流一激靈,張嘴就來:“你好,林加慄,我喜歡你……”
……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這段記憶簡直可以被釘在賀枕流人生慘烈遭遇的恥辱柱上,令人魂牽夢縈,凌晨半夜三點想起來,都會猛地坐起來崩潰自閉的程度。
夜半夢中驚坐起,我自飄零我自狂。
賀枕流自閉了好長一段時間。
後來在學校裡,賀枕流也試圖跟林加慄說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