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腦袋一下,便拋在地上,所有人明顯都鬆了口氣,起先那名柏志恆立刻說道:“周當家果然雅人雅量,李大公子的坦然真誠也是讓小老兒弗嘆不如,即便是再大的誤會,做到這種地步也有了轉圜的餘地啦。”
“若是能得到周當家的諒解,這點不算什麼,我做著做的目的只是表明自己的心跡,也就是說不管任何事情,只要周當家開口,我就全然照做,但不知道周當家覺得如何?”
周治突然笑了起來,上前扶起李斯彥道:“李兄言重了,既然李兄都做到這種地步了,我若還是斤斤計較,豈不顯得太沒肚量了麼。”
李斯彥眼露喜色,道:“這麼說周當家是諒解我了?”
周治道:“我這個人很容易滿足,李兄其實不必要這樣做,有事好商量嘛,嗯,凡事好商量。”
李斯彥朗聲笑起,一掃先前的愁雲,道:“有周兄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其實我這次宴請這些好友前來就是想宣佈一事,從今往後,周兄的事就是我們李家的事,在座的諸位都是天蓬皇城有頭有臉的人物,說實在些,這些叔伯都不是外人,所謂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只要周兄和我盡釋前嫌,你的事也就是大家的事了。”他不動聲色已經改變了稱呼。
周治哪裡會不明白李斯彥的目的,他將這些人物請來表面上是作證,實際上是向他展示自己的根基,這裡大半人數都是天蓬皇城的政要,也就是說只要自己答應了,即刻擁有了這支龐大的人際脈絡。反之,若是他恣意妄為,也就是站到了所有政要的對立面。
對此周治嗤之以鼻,他若現在打算動手,還會理會這些跳樑小醜的威脅麼,不過他有著自己的打算,擁有以往那個世界人生觀的他當然也不會傻乎乎地去做些貌似剛直,卻毫無意義舉動,對付小人自然需要對付小人的手段,只要目的一樣,何必拘泥於小節。
當下哈哈一笑,說了些場面話,然後氣氛融洽地進餐飲酒。席間他故意裝出幾分醉態,表示出自己對這間別墅的嚮往,任誰都聽出了他的覬覦,當所有人都認為此子的貪婪,李斯彥卻意外地公佈,居然將整所別墅就這樣無條件讓給了對方。
周治心裡對此人的果斷也佩服的很,不過他可不會就這樣便宜對方,此次來的目的不榨乾對方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既然所有的條件都由自己開口,心中也沒什麼掛礙,這一頓吃得甚是暢快。
宴會終於曲終人散,待得所有賓客離去,李斯彥笑著對周治說道:“還請周兄移駕小弟的書房一敘。”
周治知道正劇現在才開始,“哦”了一聲,道:“李兄此言差矣,這宅子現在可是我的,應該是我的書房,而不是你的書房吧。”
李斯彥微微一怔,眼裡閃過一絲怨恨,隨即笑道:“是是是,看我糊塗的,只是暫時還得請周兄借我宅子一用呢,想必周兄也不至於狠心將我即刻掃地出門吧。”
周治哈哈笑了起來:“開玩笑,開玩笑,不過說起來這間別墅佈置之精美,還真是讓人歎為觀止啊,想必李兄在上面花去了不少心思吧,讓你割愛真是過意不去呢,其實我起先也是隨口說說,李兄若是不樂意的話,還請收回去吧。”
李斯彥恨的牙根癢癢,對方分明得了便宜還賣乖,自己當著眾多人的面宣佈此事,怎好要回來,這般平白無故地送了間豪宅給人,他當然肉疼的緊,不過現在也只有強忍了,只要度過這個難關,他總有辦法對付此人的。
“周兄這不是小看了我,莫說小小一間宅院,只要周兄和我攜手,整個天蓬皇城還不是唾手可得。”
“李兄,這話可不能亂說,小心隔牆有耳,要是傳到聖皇那裡,我們可都吃不了兜著走啊。”
李斯彥語帶曖昧地道:“這裡都是自家人,有什麼關係,其實我可聽說聖皇即將要賜婚下來,只怕不過多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