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暗暗叫苦,媽啊,為什麼本人那麼倒黴的?
我不為所動,只是,狠狠的瞪著盛凌雲。
眼神示意著,伸出了兩根手指,表示,這是他的第二個要求。不答應,本少爺就不幹了,管你和他是什麼人。
他有點怒,意思是,你竟然在這種時候,還要討價還價剛才的酒變成那樣,也是你搞得吧?
“你們在幹什麼?”終於那冷冷的不帶意思感情的聲音,打斷了我們的眼神交談。盛凌雲看出莫淵十分的不耐煩,稍稍向我點了下頭,表示他同意我的要求了。我不由內心的不快轉為了輕鬆。終於,我提起勇氣,操起那塊布,就已經到了他的面前,我還怕你。
就在我就要碰到他的臉的時候,他突然抬頭,那隻粉色修長的手已經抓住了我那隻比他還瘦弱一點的手腕。眼神裡那種神情是我從沒有看見過的,那麼的純淨,襯著他白皙的膚色,像哀求的樣子,顯得像被主人遺棄,遺忘的小狗一樣,有點可憐,為什麼我覺那麼給人壓力的他,會給人可憐的感覺,我感覺我要瘋了,連我也不清楚那時的心情,為什麼那麼亂。
熟悉的感覺,彷彿在以前就認識,只是,我不記得記憶中有那麼一個美到沒人性的臉。否則,我怎麼會忘記這張美的讓人不敢正視的臉。“你??????”他靜靜望著我的臉,但我覺得他似乎是在打量一件衣服一樣,燒的我臉頰有點紅,盛凌雲的臉有點凝重的,微微低下了頭,半張臉隱沒在髮絲的黑影當中。
莫淵似乎感到我的尷尬,不屑的說:“這布很髒,拿乾淨的來。”我輕輕鬆了一口氣,看到,莫淵那讓人壓力老大的眼又掃了過來。又繃緊了神經,拿了一塊乾淨的布,剛要撫上他的臉,他突然,站了起來,我差點屁股就要摔在地上了,我說你可不可以先說再做啊,我差點要嚇出心臟病來了。
他再也沒有看我一眼,只是,暗淡的轉過頭,吐出了幾個字:“不用了。”說完,腳也不停的的快步的走了出去,彷彿帶著憂傷,為什麼這個人會憂傷?我傻傻望著他的背影,彷彿又有點印象,只是那麼的模糊,好像是這具身體的原主人的。
內心那種不安,深深籠罩著我,似乎有什麼要發生,和自己有什麼關係。而且,越來越害怕,我不知道在害怕什麼,但是那危機好像要來了,我狠狠的抓住了胸口,體內一陣翻滾的熱液直往喉嚨口湧,臉一下子,變得有點蒼白。
這個身體再也傷不起了,沈若傷的我不輕,從沈若打傷我,我離開藥石山莊,我就知道我患了絕症,這種症狀是遺傳的,而且,這種症狀起先是沒有任何表現的,也查不出什麼來的,過了三十年就開始慢慢的呈現出來了,然後,再二十年後就慢慢的衰亡。
而我為什麼十多歲就顯現出來,主要是這具身體先天的條件就十分的不好,小時候,差點中毒死掉,被沈若狠狠的在胸前,背後印上了兩掌,現在身上又還有毒沒有解,要不是我靠著內功,怕是老早躺在床上起不來了。
當病開始發作的時候,我會想起沈若,那殘酷,無助和執著的面容,那麼純真的笑容不復存在,曾經那麼好的人,讓我像弟弟一樣愛護的人,竟然這麼仇恨世界。那雙被我譽為是天上最美的星星的眼睛裡再也沒有了溫柔,而是充滿著殺氣,再也沒有我的一席之地,我的生命裡少了你,就像鳥兒失去了翅膀;少了你,就好像個缺少記憶的孩子,缺少了你,我才知道我總是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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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印著那張憂愁但是貴氣的臉上,閣樓上,一個男子苦澀的喝了一口酒。
久久才嘀咕了一聲:“為什麼,我總是望著他和別人笑,望著他和別人在一起。而他的眼裡從來沒有注意到那個在角落的人,也許我在你的心裡微不足道吧?”
“盛凌雲,你在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