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是:從明天開始,睡前一定要關機、撥電話線。當愛情內參不要緊,要緊的是那倆冤孽幾乎每晚都有新進展。講的人慒憧無知,卻是聽者落淚、聞者傷心。吃耳光,吃耳光有什麼要緊,吃耳光只能證明那女孩心潮澎湃,否則,以她的性格和精滑,怎麼可能讓你吻到她?
哼,呵,不說不說就不說,誰叫你連弟弟的心頭好都要搶!
陳君予不說,以陳君憶的EQ指數是猜不到的。聽到弟弟要他炒她魷魚,無言以對,等找到藉口時,那頭已掛機。
藉口,藉口就是……沒有藉口!身為陳氏總舵主兼陳君予的大哥雙重身份,如果這點霸權都拿不出來,還混什麼混。
對那女孩能不能拿些霸權出來,強吻、強X?陳君憶胡思亂想。
同一座城市,同一片星空,同一家酒店,同一層樓,一牆之隔,同時胡思亂想。
第二天,統統佯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般,繼續共事。
“晚宴之後,會議就算完滿結束。該籤的意向性協議都簽得差不多了,接下來我準備去拜訪幾位老朋友,你也可以抓緊時間和樂天聚聚。大後天回吧?”吃午餐時,陳君憶與娉婷商量。
“好。”娉婷沒有異議,也找不出異議。
“喛,你那個什麼老鷹茶帶了嗎?有的話幫我泡一杯吧。這幾天酒肉吃多了,胃膩得難受。”
她投眼過來,目光裡,有些關切。“是果茶。你要是嫌油厚的話,我給多加幾片老鷹茶葉在裡面,不過,味道會苦一些,有沒有關係?”
很配合;用的是“你”而不是“您”;還主動徵詢他的意見。可不可以認為,她已經沒有為昨晚的事生氣了?陳君憶細緻分析,興奮難抑。看起來,死乞賴臉地求教家裡那個九段情場高手,倒不如自己逐步揣摩的過程更能帶來欣悅。
“好。”他朗聲應答,復想起件事:“對了,娉婷,那個……晚上穿漂亮一點。”見她不語,又補充說:“我知道你不擅應酬,但是,你畢竟是代表茂發出來的,更何況,會程的一頭一尾最為隆重,所以,最起碼,衣著要適宜。別的,算了,你也別管了,緊跟著我,保持微笑就行。太為難的,我會幫你打發。”
他說她不擅應酬。娉婷冷哼,回味到他話中的維護成份,這才沒有反駁。
傍晚,陳君憶來找娉婷赴宴,房門應鈴而開,陳君憶眼前一亮:只見女孩長髮高綰,狀似隨意散垂下的幾縷髮絲卷掩不住臉龐的精緻,身著一襲黑底大紅花吊帶露背裙,外罩那件陳君憶買給她多時卻從未穿過的白色薄針織衫,黑白紅三種極致顏色映襯出白晳的肌膚越發細嫩光潔,套衫長裙讓頎長的身材表露無遺。
“真美!”陳君憶喃喃驚讚。
“給。”娉婷自手袋裡掏出一張紙手帕遞給他。
“幹嘛?”他傻傻接過,傻傻地說。
“擦口水。”她俏皮地眨眨眼睛,笑起來,幽暗的走廊瞬時似有燈花綻放。強刺激之下,陳君憶連叱責、惱羞都已忘記。
“其實這衣服是套情侶衫,我不知道你會穿這件,要不,我去把男裝換上吧?”
吃她豆腐?娉婷薄慍,可是,看他滿臉誠實樣,似乎又不象。只好,違心恭維說:“不需要吧,陳總穿這套手工西服才叫一個好看咧。”
……
“尹總,久仰。我知道您是《金融家》雜誌上期的封面專訪人物,高階精算師,您是我入行就崇拜的偶像喲。”
“肖董,您好!陳總經常提到您,說您是這行的老前輩,請多賜教。”
“唐女士,很高興認識您。手錶好漂亮,是百德菲力的當季新款吧?”
……
隨著陳君憶對一些重點人物的介紹,娉婷彬彬有禮地逐個寒喧。她記憶力超好,相關